過分,讓眾位仙君心涼了。
越是完美無缺,就越不能犯錯,因為汙點會顯眼到可怕,倘若這件事情處理得不好,縱然仙界不鬧分裂,隔閡也會真正存在,長此以往,對仙界極為不利。
既然自己遇見了,就順道安撫一下三位衡天者好了,所以慕祈上仙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望向曲寧萱,仿若尋常打招呼一般問她:“蘭靜近日可好?”
“雖有磕磕碰碰,卻也是成長的契機。”曲寧萱淡淡道,“多謝慕祈上仙關心。”
慕祈上仙何等人物,怎麼會聽不出曲寧萱言語裡的排斥之意?可他的神情依舊溫柔優雅,氣度舉止依舊如芝蘭玉樹,完美到無可挑剔,只見他極有禮貌地徵求三位衡天者的意見:“我欲施展仙術,將整個府學籠罩起來,逐一檢查在內人員的身份,不知幾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他神態與言辭都如此懇切,身份地位又如此崇高,加上這件事情對仙界有利無害,縱然要付出頗多修為,三位衡天者也滿口答應下來,毫無推辭之意。
見他們答應得如此爽快,問都沒問要做什麼,慕祈上仙面上未顯,心中卻連連搖頭,心道昭華你做的都是什麼事啊!唯有真正的付出,才能得到絕大多數人的尊敬,切不可擁有了極高的地位,卻不肯承擔相應的責任,昭華,你怎麼突然魔障了呢?
儘管思緒紛亂,慕祈上仙卻沒讓旁人看出分毫,只見他取出一枚樣式古樸,光滑簇新的青銅色鏡子,交到鏡越仙君手上,溫言道:“這面鏡子乃是天地間自行孕育的至寶,自從誕生之日被我封印起來,一直未曾得用,變得難以駕馭。”
“得知府學出事,我便立刻回到庫府,取出這件寶貝,花了半月時間將之小小煉化一遍,讓它能暫時聽話。”說到這裡,慕祈上仙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慢慢的誠意,“若真有魔族潛入,能躲過天界之門的金身洗禮,仙界諸多禁制,以及府學強大結界的,必定極擅長隱蔽。為謹慎起見,慕祈希望幾位將己身的至清之氣灌入這面鏡子中,使之暫時溢滿至清之氣,方便我做一次徹底的檢查?”
此言一出,眾人才知慕祈上仙之前久久未出現,竟是煉化能解決事情的寶貝去了,不由對他芥蒂盡去。縱然三位衡天者都清楚,這灌進去的至清之氣肯定收不回來,說不定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年的修為就這樣一次性消耗,可他們卻沒什麼捨不得,只見鏡越仙君抬頭,緩緩道:“敢問慕祈上仙,府學內可有何隱蔽之處?”
慕祈上仙右手輕揚,一道柔和的光茫就撒到三位衡天者,並道:“我已賦予你們自由進入仙葩院的許可權,那兒是我在府學的辦公之地,也是府學靈脈核心,既隱蔽又安全,自然再好不過。我先去見見疏陵和昭華,處理完碧染的事情,隨後就來。” 說罷,慕祈上仙便與他們三個告辭,向禁閉室的方向走去。
待慕祈上仙離開,恆陽仙君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由眉飛色舞地說:“太好了,慕祈上仙出馬,一定能攔下此事。”
“恆陽,你太樂觀了,昭華上仙為了碧染,竟然破了仙界這麼多年的規矩,誰知慕祈上仙的勸說有沒有用?”鏡越仙君冷冷道,“再說了,無論成功與否,慕祈上仙與昭華上仙的友誼都會產生極大的裂痕,若三仙失去了和睦,你說仙界會如何?”
恆陽仙君性子直爽,聞言便憤憤道:“就怪那個碧染,她簡直就是個禍頭子!”
曲寧萱雖不喜碧染,卻也見不得旁人將事情全往她一個弱女子身上推,便道:“昭華上仙的真心,仙界不知多少才貌雙全,聲名赫赫,傾慕者甚眾的絕世美女都沒辦法抓住,碧染何德何能,竟能魅惑於他?我們衡天者說話做事,都講究絕對公平,鏡越、恆陽,你們魔障了。”
她這一席話,猶如一盆涼水澆下,將兩位仙君原本頗為燥熱的內心弄了個透心涼,鏡越仙君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