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千古、亦不求後人祭拜靈前。也同史書上那些為民拼死諫君的文臣、以身殉國的將士一樣,生時無名,亡時慘烈。他們為國為民拋頭顱灑熱血,以血肉警醒世人,以血肉為後世人鋪良道。”
池經年震撼,他幼讀聖賢書,近些年更在外求學,不是沒有見過同胞流離,也不是沒有見過文人武將釋出於各類報紙上的文章,一起讀書的青年男女,說這些話他都不奇怪,可是這些話偏偏從一個這輩子都沒有出過嘉源縣的小女子嘴裡說出來,卻是顛覆了他對方南雪的認知,開始重新審視妹妹的這個朋友。
同樣震驚的還有池淨月。她是第一次從好友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第一次見到這樣自信驕傲的方南雪,像極了春日陽光下枝頭綻放的紅山茶。以往的方南雪,在她面前是可愛的、活潑的,有些小聰明的,對外則是沉穩內斂,一副大方得體的模樣。她內心有一種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朋友的想法。
方南雪看到二人的神情,就知道有些壞了,自己今天有些飄,說的有點多了,於是軟了些語氣。“嚇到你們兩了,你們可莫要說出去,若是讓外人知道我說這些,怕是無人敢向我提親的。我若是嫁不出去了,可是要賴著阿雪一輩子的。”
池淨月笑了,拋開內心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說道,“那你就得祈禱我能嫁一個富裕些的人家,不然我沒錢養不起你。”池經年也笑:“那些都不要緊,等我多掙些錢,到時候我給你多拿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