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成了連身份都無法查實的黑市人口了呢?”張局長一著急,把女死者說成了大活人!
“現場還有什麼其他情況嗎?”張局長問。
技術人員想了想,拿出幾封信說道:“從現場找出幾封信,寫信的人沒有署名,也沒有開頭的稱謂,不知道是寫給誰的!”
“是從哪裡寄出的?”
“寄信的地點都是鄧法醫的轄區,北江市三溪郵局。最後寄出信件的時間是案發的前幾天。”
“那個地方我知道。”我說道,“有沒有寄信人的具體地址?”
“沒有,寄信的人似乎有意隱瞞了地址!”
“信的內容是什麼?”
“我把其中的大概內容讀一下吧。”技術人員開始念那幾封信,“……你還真是活得很開心,重新有了男人,還生了小孩,我想你不會再胡亂跟他起名,叫什麼‘絕精’之類的了吧!因為你這次生的是兒子,再不會無地自容,可以抬頭做人了!沒再次見到你之前,我還抱了一絲幻想,我想,再怎麼你也會記得還有個曾經親近過的人吧?不過看你的樣子,確實忘記了!這樣也好,我們再沒有了什麼關係,我也沒再有什麼牽掛!——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本就是孤單一個,只不過是借了你的身子而已!……”
“站在你家門口,我恨極了!你抬頭看了我幾眼,竟然認不出我了。從那時,我徹底絕望了!我們再也沒有關係,彼此只是陌生的路人!我看著你寶貝一樣對待自己的兒子,我嫉妒!我恨!我有著撕碎一切的衝動!……”
所有的信,都充滿了對收信人的怨恨!
“這個寄信的人疑點也很大呀。”有人說。
“我們把信件送給筆跡專家分析過,這些字跡均出自女人之手,與兇手是男性的調查情況不符。至於是否存在僱兇殺人的可能,還需要進一步偵查。”技術人員說道。
“從這些信的字行裡間,可以看出寫信者應該是收信人的子女!”我說。
“何以見得?”張局長問。
“注意到那句話了嗎?‘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本就是孤單一個,只不過是借了你的身子而已!’”
“沒錯!那麼女死者是不是就是收信人呢?”
“這是毫無疑問的!現場只有她一個女性!”
“看來也有可能是寫信者出於忌恨,叫人殺了母子倆!”
“完全存在這種可能性!”我說。
“從信件的內容來看,女死者似乎已經不認識寫信的人!但是,對於每一個疑點,我們都不能放過,這個女子也是必須要找到的!”張局長最後沉思著說道。
對於案情的分析,我發覺自己完全跟著他們的思路走了,於是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什麼不妥,但一下子又想不出不妥的地方在哪裡!
思索了一陣後,我覺得在死亡過程的分析上,應該有與他們不一樣的判斷。因為他們認為是女死者準備出門時,兇手實施了犯罪,這與之前的判斷相互矛盾。如果證人凌晨四點多鐘聽到的爭執是真的,女死者為什麼會那個時候穿戴整齊地出門,而且還帶著自己不滿六歲的孩子?
“關於女死者的死亡時間,能不能再往前推點?”我於是試著問他們,“首先,死者那麼晚帶著小孩出門不太符合常理。其次,從屍體狀態和現場血跡來看,應該有著很長的時間了!從法醫角度,我倒完全贊同張法醫之前的時間判斷,如果發生在白天,似乎可以更合理地解釋這些疑點!”
“別忘了,死者是同兇手發現過爭執的,這一點完全可以解釋女死者為什麼那麼晚出門!”偵查人員反駁道,“爭吵後離家出走是很多女性慣用的對抗方式!而恰恰是兇手不願意她出走,於是用血腥的暴力來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