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繩子往下就跳。而這時,另外一邊窗戶裡飛進一個月爪團的傢伙,他徑直朝著伊爾的方向衝過去,可他的目光鎖定在雕像上,完全沒有看見伊爾。那人興奮地大叫著,“啊哈!我可以用它勒索國王了!”他抽出匕首,正朝著瑙濃擲去。瑙濃驚恐地往旁邊一躲,碰在身旁的玻璃鏡子上。鏡子搖晃了一下,失去重心,往下摔倒。瑙濃又慌忙往旁邊躲去,一不小心絆倒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本來放著的薰香瓶頓時摔個粉碎。濃烈的薰香氣息,讓正伸手拾起雕像的賊人忍不住抬起頭,後退了一步,手一鬆,雕像又掉在地上,再一次砸破了一小半。後退的盜賊還把牆上掛的一幅魯淖?圖蒙佩的巨大畫像給震落在地,沉重的畫框向前一倒,畫板砸到了這個賊的頭上。——魯淖?圖蒙佩在傳說中是夜鴞之王,畫像上的魯淖一手握著一隻血瓶,另一隻手上站著一隻吸血夜鴞。瑙濃光著身體倒在一大堆神秘的香水和潤膚油裡。地面和她身上全都滑溜溜的。她掙扎許久,也無法站起身。她四處看了看,一邊抽噎,一邊往一塊毯子邊上挪動。屋裡瀰漫的巨大香味讓窗戶邊的伊爾也皺眉搖搖頭,他抓緊繩索,溜了下去,消失在夜色裡。而在他走後,一隻戴手套的手拿著匕首,從魯淖?圖蒙佩畫像的胸口戳了出來。隨後爬出來的是那個月爪團的盜賊,他狂亂地四下搜尋,終於又看到了牡鹿塑像的所在。它滾落在床腳下,已經遍體鱗傷,殘缺不全了。他連忙衝上去,將它拾了起來,“最後它還是我的!” 窗外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不,是我的!”一把匕首飛向他,但沒射中,“錚”地一聲插在他身旁的木頭牆上,搖晃個不停。屋中的月爪團手下把雕像牢牢握在手裡,輕蔑地笑了一聲。隨即,他又想起對方肯定看不到他面具後的表情,就向襲擊他的人做了個粗魯的手勢。那個襲擊他的也是月爪團的人。他怒氣衝衝地又扔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閃,不偏不倚,正紮在瑙濃鼻子跟前。可憐的新娘匆匆忙忙又換了一個方向爬行。拿到雕像的賊人向視窗退去,晃了晃手中的刀,惡狠狠地衝那個對手說,“這刀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後來的賊人俯身從地上撿起一個珠寶盒,朝第一個人頭上扔了過去。這次他沒落空,珠寶盒砸在目標頭上,亮晶晶的寶石散了一地。第一個賊人也隨著它們倒在地上,拿著雕像的手一鬆。那雕像竟順勢往窗外飛出去。第二個賊淒厲而又失望已極地大叫,“不!”他一個箭步,騰身躍起,衝向雕像,他的手無助地向前伸,向前伸……他的手指尖觸到雕像了!他一把攥住了雕像!這人心滿意足,忍不住開心叫道,“哈,哈,是我的了!是我的了!”不料腳下的珠寶十分光滑,他站立不穩,重重地翻下了低矮的窗沿,夜色裡傳來一聲慘叫。瑙濃看見那個賊突然消失,好容易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小心翼翼地準備站起來,面朝了大門。她必須得出去…… 可這新婚之夜的噩夢是根本不打算放過她了。視窗又翻進了一對黑衣人。瑙濃幾乎要瘋掉,真希望像她丈夫那樣昏死過去。兩個盜賊看了看一團混亂的房間,其中一個走上前來,一把推開了床上倒下的蒙面女人,向瑙濃走來,準備綁架她進行勒索。瑙濃尖叫著,掙扎著,撲向門口。可她來不及衝出去,就倒在皮森身上。她聽見門外邊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門閂吱吱呀呀地響了。盜賊惱怒地叫了一聲,繼續試圖抓住瑙濃撲騰的腳。賊人拿出匕首在瑙濃面前威脅地晃著,瑙濃忍不住又尖叫起來。門開了,達拉葛?圖蒙佩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這變成了戰場的新房,不知所措。腳下躺著他的侄子,而新娘掙扎到他跟前,抱著他的腳,瑟瑟發抖。老人又抬起頭看了看,一個黑衣人正雙手持刀,朝他衝過來。老人氣得鬍子也翹了起來,卻還來得及留心腳下仍然赤身裸體的瑙濃動人的姿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叫道:“圖蒙佩家族有難啊!” 衝上來的賊人一刀刺進了他的肩膀,老人卻並沒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