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午餐的時候。
赫連澤和赫連北麟也來了。
餐桌上,一片歡聲笑語,一派和諧景象。
容薏看著還戴著面紗的歐陽朵朵,想了想,還是開口問:“媽,我哥.....他在哪?”
她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父親夜靳最想知道的吧?
聞言,歐陽朵朵眼瞳一縮,腦海裡閃過什麼,下意識躲避著,“我.....我還沒找到。”
夜靳眼底一片黯然,他的親生兒子,到底在哪裡?
午餐吃完。
赫連沉梟走出了別墅。
看到站在花田入口處的高大背影,他輕輕眯起紫色的眼眸,沉步走了過去,“哥。”
男人淡淡轉過身,依舊一身淡青色總統制服,內搭金色長款底袍,黑色長靴,窄勁的腰間束著金色花紋腰帶。
琉璃色的深瞳流轉著絕世芳華,眼角的一顆赤紅色的淚痣,讓人一眼望過去,只會驚豔世界上怎會有如此遺世獨立,如此淡然仙姿,如此絕世美顏的男人。
高貴,淡漠,不食人間煙火,不可覬覦侵犯和褻瀆。
赫連沉梟一直知道他這個哥哥心裡藏著事情,只是從來不過問罷了。
但此刻,看著他眼中想要藏匿住的一分憂鬱和落寞,還是忍不住開口:“哥,你有心事。”
赫連北麟淡淡勾起唇,微微笑,側顏稜角分明,但線條卻又帶著幾分柔軟,高挺的鼻樑彷彿玉山,長長的微彎發被風肆意吹起,“沉梟,我沒事。”
“哥,我不蠢。”
赫連沉梟點了一根菸,白色煙霧繚繞著他紫色的鳳眸,“從小到大,我看見你每次笑,心裡都很不舒服,但我是男人,不會說出口。”
“不舒服?”赫連北麟的嗓音如山谷清泉,沁人心脾。
“是。哥,你的笑太過刻意,你明明不開心,為何非要逼著自己笑?”
“.......”
“哥,你看到我現在有老婆,有兒子,難道不羨慕不眼饞?”赫連沉梟低笑。
“.......”
“我今年才28歲,你已經31歲了。這幾年,你明明可以把那個未婚妻左絲煙娶進門,為什麼一直拖著?你在等誰?”
赫連北麟微微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是不是,那次遊輪上出現的女人?我查過,叫薄.....什麼.....對,薄緋。”
赫連沉梟將自己想說的繼續說出口,“哥,我不管她是不是你心裡的那個女人,但我希望你能遵從自己的想法。8年,你已經連續做兩屆總統了,過幾個月又是大選,你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不要把擔子全部壓在自己身上。”
“......”
“雖然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我想說,我這個做弟弟的,沒什麼能幫你的。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說了,或者用的著我的地方,記得開口,不要什麼都不說。”
赫連北麟淡淡看著他,菲薄的唇再次揚起淺笑,“好,知道了。”
*
費宅。
別墅門口的噴泉池邊,悍馬車停下。
錢副官來不及給他家司令開門了,“司令,我能不能先去解決下個人問題。”
“去。”
“好來,司令!”
費司霆獨自坐在車裡,點了一根菸,落寞地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