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如果你現在說了,你老婆還有救,要不然,我就讓她活活被疼痛折磨致死。”黑頭的話很狠,帶著前所未有的絕冷。
“那根柺杖我讓四眼雞送去了大陸。”
得知龍頭柺杖的下落,黑頭帶著一幫子兄弟火速奔下了山,如今,他要奔去內地尋找那根龍頭柺杖,怕去遲了一步,一切都晚了,而姚庭軒還坐在監獄裡等待著他的好訊息呢!姚庭軒應允過他,說讓他當選上‘話事人’,那麼,下一屆決定力保他上位,並且,還承諾給他一千萬元港幣,他不是衝著名來,只是,他非常需要那麼鉅款。做夢都想,所以,他才會對姚庭軒掏心掏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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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面搶龍頭柺杖的戰爭進行的如火如荼之時,香港監猝裡也在進行一些交涉。
留有八字鬍鬚的李警官想到把這夥人拐留在警察局也不是辦法,讓他無法睡一個安穩覺,他讓下屬把鄧胖子帶到了辦公室。
“鄧肥,你也在黑道上混了幾十年了,這事兒總有一個了結,不能讓他們胡來啊!”李警官與鄧老一向是官與賊的關係,早在二十年前就熟悉了,外面的戰爭李警官是一清二楚,但是,人都跑到內地去了,他不想把這事再追查下去,所以,讓鄧肥出來做一個和事佬。
“李警官,我也是沒辦法。”鄧老一臉深沉地輕語,樣子看起來也十分溫順,只是,這隻溫順的綿羊是裝出來的,經常伺機咬人,甚至多年前還咬過他李警官一口呢!、
“那我不管,你用你前輩的身份將這事壓下來,鄧肥,不要以為我們對你們的活動什麼都不知,許多的事,我都只是在裝聾賣啞,但是,如果你們一心想要與警察為敵,我們可是會奉陪的,你們黑幫不過三萬人吧!我警局就有二萬多,還有後面一大堆墊底的,算一算,我們到底那一個有勝算?”
李警官語重心長地勸說,讓鄧老出面解決這事兒。
他可不想再拖下去。“如果此事就這樣了了,我們可以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你與那兩個當選者也可以出去睡大覺了。”
“我試試吧!”鄧老嘆了一口氣,現在這些後生不似他們那些年代了,想當年,執權者的身體與命令是獨一無二的,無人敢去違背,一名警察帶著他走向隔壁的鐵監獄。
鄧老腆著一個肚子走了進去,身後的門‘咔嚓’一聲關上了,他進去的時候,姚庭軒正坐在某角落,慢吞吞地吸著煙,手上那枚戒指閃閃發光,將他滿面陰鷙的臉孔映亮。
“姚仔,罷手吧!這一年你罷手,我擔保兩年後,下一屆的‘話事人’就是你,好麼?”事情已到了這步田地,鄧老也只能這樣勸說姚庭軒,這個死仔不放手,條子也緊盯著他們,他們出不去不說,許多黑道生意也不能經營,所以,唯有勸這個男人放手,一切的事才會有一線轉機。
“笑話,他媽的,你為什麼讓我罷手?為什麼不去叫姓莫的罷手?”姚庭軒食指捲曲,將手上的煙瀟灑地彈出,半截燃燒的菸蒂彈射到鄧老的揹帶褲上,他心一急,肥胖的身形猛地一退,然後,猩紅的菸蒂就落到了地板上,但,他的腰帶被自己不小心扯掉了,褲子險些就要從肚子上垮了下去,他只得用雙手提著褲子的邊緣,肚子凸出,整個人樣子滑稽,像一隻肥胖的老青蛙。
只是,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嘴角抽搐的厲害,他好歹也是當了兩惆話事人的人物,多少黑道兄弟見了他都要點頭哈腰,包括某些警界的高官,這個姓姚的年輕後生太張狂了,太張狂的男人終是得不到好的結局。
“他本來不是大家力薦的話事人當選者。”
“凡事都有一個先來後道的,姚仔,你不能一點道理都不講。”
“媽的,操,老子就是爭定了,怎麼樣?爭不贏就甘敗下風,派你一個老不死的來當說客,姓莫的輸不起就不要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