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莊園中上演。
被追殺的金家人不斷慘叫著、哀求著,甚至痛哭流涕,只求他能手下留情,網開一面。
但……
李純鈞眼睛都沒有眨。
揮出去的劍更是沒有任何停頓。
哀求!?
當他們肆無忌憚對普通人進行欺壓時,將他們逼到絕路時,是否會在意他們的苦苦哀求?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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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盡殺絕,不留活路!
既然如此,他們做得,他,也做得!
三個、六個、十二個、二十四個……
李純鈞麻木不仁的揮劍,揮劍,不斷揮劍!
無論什麼人!
只要是金家一員,沒有半分停滯,沒有半點遲疑。
劍砍鈍了?
換一把,繼續!
他就這麼從樓下殺到樓上,再從樓上殺到樓下,一次次的揮劍!
直到……
整個三層樓的主建築內,再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人為止。
他站在房屋中央,看著滿地屍體。
殷紅的鮮血濺射著,充斥牆壁的每一個角落,看上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而李純鈞……
他在喘息。
殺累了?
並不是!
這種喘息,並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精神上某種情緒劇烈燃燒留下的後遺症。
儘管他整個人看上去始終維持著冷漠和麻木。
可他心靈深處的情緒如何,沒人知道。
……
李純鈞喘息了十來秒。
然後……
他的喘息平復了下來。
殺光了。
莊園裡的金家人全殺光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殷紅的鮮血佈滿手心,很腥、很膩。
但劍握在手上,卻始終很穩,沒有任何顫抖。
“不抖了。”
李純鈞低聲道。
他記得很清楚。
當時他為了活,為了站起來,為了殺人,第一次握劍,刺入她身體,手……
抖的是那麼厲害。
戰戰兢兢。
毛骨悚然。
可現在,殺了這麼多人。
品劍會館、金家大院上百人。
這座六號莊園,又是上百人。
他殺的人,兩百都打不住了……
可他的手,卻一點都不抖了。
而且,揮起劍來,殺起人來,效率還越來越快。
“生命……是世間最絢爛的奇蹟,充滿驚喜和不可思議,可同樣,又是那麼的脆弱,就像被雨水打溼在地的蝴蝶,再被人一腳踩過……”
李純鈞輕輕的將劍搭在自己脖子上,靜靜感受著金屬特有的涼意。
“在脖子上一劃,都不需要切斷頸椎骨,只需要切斷大動脈,血,就會自己噴出來,帶走體溫,抽走人身上所有力量……”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
劍刃割破面板,有點痛。
好一會兒,他突然將手上這把早鈍掉了的劍仍在地上。
“哐當!”
利劍落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金芷雅!”
李純鈞搜尋著。
搜尋一把新的趁手利劍。
“我會完成復仇!”
不多時,他重新撿起了一把劍。
玄月安保公司帶來的利劍或許質量上會比品劍會館韓山收藏的那把寶劍差一些,但,夠用。
比三星物業提供的那柄百萬級利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