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便是心知其中有詐。他也不好言明,谷清遠的身份,可不是他這般的外姓供奉能夠隨意質疑的。
不要說是他,便是谷逍親自前來,恐怕也不能。
總不至於。粗蠻地闖進去,看看谷清遠是否真的躺在病床上休養。
洪山和躊躇道:“這個,我亦不知。”
老修士見此,也只好不再繼續問下去了,再問下去,也是同樣的結論,還有什麼用?
又過了幾rì,眼見著聚議之期臨近,老修士卻連谷清遠的面都沒有見著。團團地在小楓附近轉了幾圈,每rì見的不是洪山和,便是另外一名付姓供奉,不禁也有些著急。
他可不是真來這裡過問谷清遠傷勢的,真正的使命。還是刺探對方的虛實。
連面都沒有見著,又如何刺探虛實?
小楓城只是一座凡人城池,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老修士一心掛念著自己此行的差使。越發感覺度rì如年。
他又再次找到洪山和等人,甚至私下裡暗中探詢一些隨從的口風。旁敲側擊地問及谷清遠之事,但蕭隴峰之人都只回答,峰主正在靜養,不宜見客,而問到什麼時候才能轉好,又說傷及元氣,不好定論。
全部都眾口一詞,彷彿谷清遠真的受傷正在休養一般。
老修士也不是易欺之輩,憑著眾人這詭異的態度,看出了些許端倪,最終暗暗有了結論。
“便是真的需要靜養,也不至於見我一面就會毒發身亡?谷清遠怕是沒有什麼事,但心裡有鬼,不願前往金蟬峰。”
他也知道,谷逍強召谷清遠前往金蟬峰的原因,就是懷疑他是出賣情報給蕩魔堂,造成近月連敗的罪魁禍首,。
谷清遠磨磨蹭蹭,就是不願前往,必定是心中有鬼。
又再試探著問了一番之後,老修士終於覺得探望谷清遠無指望,決定回去覆命,於是向洪山和等人告辭離開。
洪山和等人並沒有挽留,但在他離開之後的不久,方統領便召來了一名部屬。
“統領,有何事需要屬下效勞?”
“你們見到金蟬峰使者離開了嗎?悄悄跟上去,幹掉他,然後把屍首處置掉,但不要聲張,也不會被旁的谷家修士發現。”方統領冷然吩咐道。
雖然這裡是谷家的地盤,但他們有谷清遠隨從的身份,已經可以非常方便地行事,即便在小楓城這種臨近金蟬峰的地方也不例外。
“屬下明白。”部屬略作沉吟,便理解了方統領的意圖。
他是要那金蟬峰使者悄然消失,不引起太多的注意。
於是,這名部屬退下之後,很快便有一批蕩魔堂執事,悄然從小楓城出發。
他們的行動非常詭秘隱蔽,甚至連谷清遠的其他隨從也沒有發現。
對他們而言,這批人是峰主新近收編的各方散修和谷家殘部,雖為友軍,但並不是熟悉多年的同僚。
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
“方統領,你們派人了去殺金蟬峰使者?”
谷清遠是事後才得知的,急忙召來方統領詢問,。
“不是派了人去殺……而是已經殺了!”方統領似笑非笑,“怎麼,莫非谷峰主那人相識不成?若他是峰主的朋友,那便抱歉了,現在去做此事的執事們都已經回來。”
“他是谷逍身邊的顧老,我與他並不相熟……但是,為何要這麼做?”谷清遠遲疑一陣,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他沒有理會方統領冷笑之間的揶揄之意,只是感覺有些憋屈。
方統領卻不理會他,只是道:“既然不是峰主的相識,那便不必多管了。如今小楓城四周也不太平,他死在這裡,只是不慎遇害而已,與峰主你也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