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怎麼?”
鳳川眼睛一轉,指著屍體,最親近的人。
一旁婦人聽到,搖頭否認。
不可能,兒媳不可能是這種人。
天下哪有不能之說,若不是她。便是她。
婦人搖頭,都不可能,兒媳一向孝順懂事。她平日裡待自己很好的。
鳳川在屋子裡仔細檢查一遍。
確實,那些做的花鞋,皆按老人花案做的。
她屋子裡的東西大抵整齊,平日裡也是一個愛乾淨,愛收拾的女子。
可所有證據都指向她,甚至她的自殺也十分蹊蹺。
鳳川覺得她左腳奇怪,看起來比右腳大一圈。
脫下她的鞋子。鳳川吃驚的發現一張薄紙。
那是一封信,鳳川並非全能看懂,交給蕭木。
“這是遺書。”蕭木鳳川兩兩相望。看來推斷無誤。
“上面寫的什麼?”
蕭木轉過頭對著婦人,道:娘,對不起,我不能再讓你遭受折磨了。
短短几個字。婦人泣不成聲。
鳳川看著婦人。舌頭打結,說不出話。
透過袖口她胳膊上的淤青,那些痕跡形狀不一,新舊不一。
她不曾跟他人提起,自己生下的兒子,竟動手打自己。
“我命苦,有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可我的兒媳是好人。她怎麼這麼傻,為了我做出傻事啊?”
婦人站在離鳳川一尺遠的地方。
她述說起往事。老淚縱橫。
兒子從小自己一手拉扯大,她總惦記把最好的留給兒子。
攢了些銀子,為其成親,之前他一直在一家當鋪做工,掌櫃待他不錯,正是如此,他每月比其他人能多賺幾個銅子兒。
起初婦人高興,可沒兩個月,他賺的月錢不待拿回家就不見了,問起他只說弄丟了,或掌櫃拖欠。
前些日子突然有人找上門,她才知兒子欠了許多外債。
那些人逼迫還錢,婦人只做不知,問起也是窮苦身子一個。
後來又有人上門討債,她才知道兒子欠了數百兩,他跟一個夥計被人拉去賭錢,一來二去竟嗜賭成性,最終欠債無數。
兩人均欠了銀子,這些人上門只是恐嚇,若再不還錢就燒房子,但從沒動手過。
那日,她訓斥兒子不可以再這樣愛賭。
兒子不但不知悔改,還動手打了她。
兒媳勸阻也被推倒在地。
“你們兩個別不知好歹,我贏了銀子,可你們勁兒花,到時候你們求著我去都來不及,我再也不想活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了。”
兩人看著他這般誰也說不通。
“我的如兒可是好孩子,她大概見不得我受委屈,所以才會做出傻事。”
鳳川想想,如此說不通,一個人因為這一件事殺人,不大可能。
婦人道兒子一直如此。
每次兒子跟自己叫嚷,她總是幫著自己,兒子總因此打她,她若殺人,或忍了很久吧。
怪自己,養了個不孝的兒子,才會如此下場,如今想起來倒是害瞭如兒,她一個好姑娘,乖巧伶俐,當年若不是自己說合,或許她不會嫁給兒子,她會嫁個好人,如今也該生了娃娃,滿地跑了。
鳳川等人一行回衙門稟報大人案子破了。
路上遇到了任永裕,鳳川蹦蹦跳跳的跑過去,“裕哥哥。”
任永裕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問她餓不餓,晚上要吃什麼,才不過一天沒見,兩人如同闊別幾年。
“本不餓,聽哥哥問起,倒有些餓了,好不巧,想吃蹄髈。”
任永裕疼愛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