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蝶羽氣沖沖的道:“你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太恐怖了!”
崔劍銘恍如沒有聽見一樣,嘿嘿冷笑數聲,閃身向林外奔去。
崔蝶羽望著他消逝而去的背影,清澈的眸子裡湧起一片清瑩的淚光,她悽然瞪了雪花娘娘一眼,道:“雪花前輩,你怎麼不管管他……”她和這個老太婆最是合不來,僅是以老前輩尊稱她,但她內心卻有些瞧不起雪花娘娘,因為這個老太婆時常教導些不正當的手段給她弟弟,而使她弟弟逐漸變壞。
雪花娘娘冷冷地道:“我為什麼要管他呢?年輕人該要多多歷練,不遭遇一點挫折始終不知道厲害,這種事你我最好少管……”崔蝶羽冷笑道:“我雖不該干涉他的自由,可也不准他憑著家傳的武功去隨便和人打架,那樣對他非但無益反而會害了他。”
“蝶兒……”
雪花娘娘陰冷的一笑,身子向前略略一移,道:“你得將事情弄清楚點,劍銘可沒隨便去欺負人,那姓白的自己找上門來,劍銘只得應付一下,難道要叫劍堡的人去向一個野小子低頭,那樣我雖然能夠答應恐怕你爹爹也不會答應,我想這個不用我再多作解釋。”
“哈哈……”白長虹聞言之後,突然揚聲哈哈大笑,只笑得雪花娘娘臉色大變,氣得大吼一聲,問道:“你笑什麼?”
白長虹一斂笑容,道:“看不出你這個死老太婆不但有顛倒黑白的本事,還有挑撥胡說的嘴舌,我若不是看你年紀大了一點,準會讓你領略一下撥弄是非的後果。”
“放你孃的屁!”雪花娘娘大喝道:“你這野小子居然敢罵老孃,真是瞎了你的眼,若不是老孃今天心情好,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才怪!”
白長虹冷冰的道:“少不要臉了,有本事你出手呀!”
雪花娘娘心中可十分明白,自己雖然功力奇高,但在人家眼裡還不如一根蔥那樣粗,要是真對上手,這個命準丟,所以他壓制著自己,不受對方的激怒。
可是白長虹那個場面已經擺開,雪花娘娘素以前輩自居,如果連一個後生小輩都不敢鬥,自今日以後,她也甭想再在劍堡中待下去,就算臉皮再厚,也沒地方能放得下,劍堡上下再也不會對她有所尊敬了。
她低喝一聲道:“好,老孃就鬥鬥你。”
她這個人可比別人要聰明多了,自知白長虹劍法凌厲精奇,如武林中罕有的高手,在劍道上準討不了便宜,是故心意一動,空手向白長虹衝來。
白長虹不屑的道:“你真是掉了孩子的娘,硬是向河裡跳!”
雪花娘娘沒敢吭氣,只是凝重的低喝一聲,右掌緩緩抬了起來,自那乾枯的手掌心中,射出一股黑烏烏的光華,逐漸由淡而濃,駭得呂人傑心中大顫。
白長虹也是暗中大駭,趕忙將全身勁力運集於雙臂之上,頓時衣袍隆隆鼓起,雙目不瞬的盯住對方。
“嘿!”雪花娘娘冷笑一聲,道:“小子,你要接住了。”
但見她那枯澀的手掌斜揮,一股渾厚的大力氣旋勁激的湧蕩而出,對著忘情劍客白長虹身上湧去。
白長虹凝重的長長吸了口氣,身形斜移,隨後大吼一聲,望著對方擊來的掌勁,揮掌斜拍而上。
“砰!”
兩股大力甫接,空中響起一聲大響,流激的掌勁旋蕩成渦,在空中嗡嗡不絕,良久方始散去。
雪花娘孃的右臂一垂,踉蹌的一連退出七、八步,她面上蒼白一片,嘴角上緩緩溢位一絲血漬,顯然已受了嚴重的內傷。
她顫聲道:“你居然毀了我這功夫……”白長虹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我最恨人家練施毒的掌法,你掌上藏毒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我只好毀了你那隻爪子,你才不會再去作惡。”
雪花娘娘駭顫的道:“你不如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