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泰雪柔毫無反應,還在那杵著,他更加氣惱,以致說了一句有順他形象的話,“你休想讓護士代勞,否則,我不會解決。”
不會解決?若非如此近距離地親耳聽聞,泰雪柔是打死也不會相信這種三歲孩童的幼稚話語出自他一口。其實,他拉不拉根本不關自己的事,他有種就憋著,管他憋到爆尿管或得腎結石。
心裡是這麼想,可她還是沒有骨氣地從床底拉出尿壺,然後扶他下床,拉下他的褲子。
幫我扶住他,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噴灑得到處都是!“他又道,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意思。
泰雪柔一翻白眼,想也不想便冷聲拒絕,“你‘殘廢’的只是右手!”
接著,不顧他被氣得滿面漲紅,給他留下一個冷瞥,她離開房間,一路疾奔,直至抵達走廊的盡頭。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幸虧自己沒有相信他那可笑荒謬的表白,沒被他那虛偽的甜言蜜語所打動,否則,結果肯定是再一次身心受創,而且,程度比以往都嚴重,說不定會體無完膚。
根據行程本該今天就離開馬爾地夫,但為了照顧他,自己只好取消回程機票。錢浪費了不說,還令高高興興等待自己回去的家人失望,再有就是自己這幾天受他的氣,這,為的是什麼?
管他傷得怎樣,管他因何受傷,都不關自己的事!下午,不,自己現在就應該去重新訂機票,坐最早的一班機回家!!心裡儘管這麼想,可她兩腳彷彿被牢牢釘在地上,絲毫沒有動彈。
幽幽地、無奈地、懊惱地嘆了一口氣,她抬起頭去仰望天空,繼續著煩人的思緒。
“雪柔小姐!”驀地,身後響起一個尊敬的呼喚。
泰雪柔回頭後,看到了小雄。
“總裁明明是來旅遊,怎麼會落個這樣的慘狀!”小雄往前邁進兩步,與泰雪柔並排而立。
“小雄,你……怎麼來了,幾時到的?”泰雪柔不禁疑問。
“昨晚有事情請示總裁,才知道他受了重傷,我跟大哥商量後,決定由我過來看看。我剛到不久,看到總裁小解完後,不能自住上床,只是沮喪地伏著床柱生悶氣。”小雄認真解釋的同時,暗暗打量泰雪柔平靜的容顏,接著話音一轉,遲疑地問,“雪柔小姐,您還在生總裁的氣?”
泰雪柔翦水秋眸微波盪漾,卻不語。
“總裁上次為了報復雲家而故意接近曼妮小姐,惹您難過傷心確實是他的錯,但他並非真的喜歡曼妮小姐,希望您能原諒他。”小雄以為泰雪柔的離開是與這件事有關。
原諒他?看著小雄,泰雪柔內心泛起陣陣枯澀和酸楚,眼前這個坦率善良的男子,對雲赫到底瞭解多少,對自己和雲赫之間的事情又是知道多少?假如他清楚自己已經知道那段影片的真相,知道他兩兄弟和雲赫分別是悔了自己一生的幫兇與主謀,他還會站在這裡冠冕堂皇地為雲赫辯解和說好話嗎?
“或許,總裁曾經有過許多女人,但那些都是為了……男人的一種需要,只有雪柔小姐您,在總裁心目中才是特別的。因為您的出現,總裁整個人都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孤僻冷漠、沉沒寡言的總裁,偶爾,他會自個發笑,會跟我們侃侃而談,跟我們開玩笑,甚至常嘮叨我和大哥,叫我們儘快找個女朋友或娶個老婆回來,那麼我們就可以像他那樣,每天享受美味有營養的飯菜。”小雄並不清楚泰雪柔此刻的心中想法,繼續自顧地說著,“這些改變,都是歸功於雪柔小姐您!自從您離開後,總裁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不,是比以前更糟糕。他變得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經常借工作對下屬發脾氣,把下屬罵得狗血淋頭,在他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笑意,每天就像烏雲密佈,冷得就猶如千年寒冰。明知雪柔小姐已經離開,但他還是習慣每天下班就回住處,直至看到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