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委屈的看著孫大娘,淚眼汪汪道:“可是,大娘您曉得,我家狗蛋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平常時,我連摸都捨不得摸,現在被那小雜碎打了,我能不心疼嗎?”
這類似的話,每次在狗蛋闖禍的時候,桂花都念叨,孫大娘聽的都有些厭煩了,現在聽她張口閉口都在罵逸清,心裡更是不喜,“我說桂花啊,大娘知道你當年過的不容易,不過你自從生了狗蛋,又是過的啥日子?村裡有幾個媳婦跟你一樣享福?你也不看看你娃子被你慣成啥德行了,也該好好管管了。”
以往只要桂花一念叨這些,大家或多或少都會同情她一些,今兒卻因為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子屢屢受挫,桂花心裡的怒火是層層攀升,但孫大娘的身份擺在哪裡,她有不敢發作,看著站在一旁風輕雲淡的慕貞,桂花把矛頭有轉向了慕貞。
“老三媳婦,你今咋法兒也得給我個說法,我兒子在屋裡我都捨不得摸一下,那小雜碎憑啥打我娃?”
慕貞在心裡默數著桂花這是第幾次罵小包子,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小雜碎?你是在說你兒子嗎?這確實罵的該。說法我可以給,那你讓你兒子先給我兒子道歉,我自然會帶著逸清上門賠罪。”
桂花這種人,慕貞一看就瞭解,前世小時候她有一個堂哥,畢竟是男生,比較匪氣,她小時候也比較淘,兩人在一起經常打架,但她嬸嬸也是個奇葩,她兒子欺負慕貞罵慕貞可以,要是慕貞罵了她兒子,那保準得捱罵。
現在看到了桂花,慕貞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嬸子,不得不說,這兩人還真有些像,都是那種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而且這種人還特別傲氣,也比較自以為是,要她們低頭,難。
所以,慕貞料到以桂花的性子,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果然,慕貞的話剛落,桂花就跳起來了,“要我娃賠小心?你想的美。”
慕貞笑笑,道:“那好吧,我說了你不同意,要想欺負我兒子。”停頓了片刻,眼神一凜,看了狗蛋一眼,道:“不可能。”
狗蛋就算是平時在怎麼橫行霸道,也畢竟是小孩子,慕貞那個眼神,別說是他,就算是他娘桂花看來也有些怕,所以就嚇的他哇哇哭了起來,抱著桂花不撒手。
“嗚,娘,我怕,娘,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桂花正在和慕貞交鋒,想給自家兒子討個說法呢,誰知這寶貝蛋咋好不得就哭了,桂花立馬慌了神。抱著狗蛋哄道:“我娃這是咋了?咋汪了?莫汪,娘馬上替你收拾那狗東西啊。”
狗蛋嚇的拉著他娘想要往回走,誰知他娘不懂他的意思,還把他往回拉,說不通後,狗蛋轉過身來,對著桂花就是拳打腳踢,“我要回去,你聾了,我要回去。”
桂花不知到自己兒子為啥突然就發狂了,拎菜刀的手一個沒注意,就被狗蛋打著擋了一下腿,桂花“哎喲”一聲,之間大腿上的血一下就把褲子染紅了。
狗蛋看著他娘被割傷了,沒有關心,反而哭著吼道:“我說了我要回,你還拉我,我要回去。”
自己的心肝寶貝還在哭,桂花心裡跟刀剜了似的,忍著疼忙哄道:“好好,回回,娘帶你會。”
水玲畢竟是晚輩,有婆婆在的地方她也不好插嘴,所以,剛才她才沒有幫腔,但她卻一直在觀察著慕貞,看到慕貞好幾次握緊的拳頭,水玲曉得她臉上的笑都是強撐著的。
現在鬧事的走了,水玲上前拉著慕貞的手,道:“走,在回屋裡坐坐。”
邊走邊安慰道:“你也莫氣。她那人就是那德行,除了我們家的三個娃,仗著我爹是村長,她不敢欺負以外,其餘的哪個屋裡的娃她都替她那寶貝疙瘩出過頭。”
慕貞坐下後,拉著小包子到自己懷裡抱緊,道:“誰家的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