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江堂搔搔自己稀薄的頭髮,跟在向海茹身後走了出去。
握緊手中的信箋,紀韋還是不願相信任其芳就這樣離他而去。昨夜的纏綿、枕邊的溫存,他還清晰地記得她的髮香、她甜甜的氣息,如今卻只剩這薄薄的信箋,無言地指控他的粗心大意,嘲弄他的後知後覺。
隔日清晨,霧氣氤氳,煙雲瀰漫的山徑上,一輛進口高階轎車喧囂地擾了整片山林的寧靜。
蘇妮手握方向盤,一夜未眠的她兩眼佈滿了血絲。她和紀韋徹夜談判,任憑她軟硬兼施、苦苦哀求,依舊無法動搖紀韋往後王不見王的決定。走到這般全盤皆輸的局面,麥可該負大部分的責任,要不是他胡說八道,讓她以為握有絕佳的籌碼,她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車子在別墅前發出尖銳的煞車聲,車才一停妥,蘇妮已旋風似地破門而入。
她直接進入臥室,卻看見麥可和一名冶豔女郎正赤裸裸地交纏在床上。
發現有人入侵,那名女郎迅速拉過被單遮掩一身的春光。
“嗨!小妹,你忘了敲門哦。”麥可雖然頗為詫異,卻仍是滿臉笑容。
“誰是你的小妹,把房契還給我!”她實在是蠢得可以了,竟然拿她老爸名下僅有的這幢別墅來換一個假訊息,而且還讓這無賴佔了便宜。
“房契,你一大清早闖進我家就為了向我要房契?”麥可摟過身旁的惹火女郎,半眯起眼睛不以為然地說道。
“呸!這是你家嗎?狗雜種!也不稱稱你的斤兩。”盛怒下的蘇妮極盡刻薄地挑釁著。
“蘇妮,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房契上白紙黑字寫明瞭這幢別墅未來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這可是你心甘情願簽名蓋章過戶給我的,你這麼快就忘了?”
“我沒忘,但是你耍手段欺騙我說……”她顧慮地睨了窩在麥可胸前的女郎一眼,“喂!我們在談家務事。”言下之意甚明。
麥可給了那名女郎一個火熱的長吻,“你到廚房衝杯咖啡。”
女郎扭著柳腰,不甘不願地披了一件外衣走出房門。
“怎麼?看我和別的女人上床這麼礙眼?”麥可揶揄道。
上床兩個字讓蘇妮覺得刺耳極了。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聽清楚,我要你在今天日落之前滾出這幢房子。”
麥可一點也不為所動。
“我沒聽錯吧?你有什麼權利趕我走?”
“你別給臉不要臉,如果我申請做血液檢定,到時候……丟臉的可是你。”蘇妮祭出王牌。
“是嗎?蘇妮啊蘇妮,枉費你在社會上打滾了這麼久,你想我會笨到沒為自己留後路嗎?”
蘇妮聞言一驚,“你動了什麼手腳?”
麥可狂肆地笑了起來。
“我是動了點手腳,我想你的票房一向不賴,真槍實彈、裸露三點、香豔刺激的A片一定能幫我賺進不少的鈔票,只是難為了我還得充當男主角。”
蘇妮全身顫抖得無法自制,“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話雖這麼說,但她的心卻惶恐不已。
麥可下了床,緩緩地踱向一旁的陳列櫃,陳列櫃上擺著十來卷的錄影帶,他挑出其中一卷丟向軟床。
“你要的證據。”
蘇妮抓起床上的錄影帶,緊張地衝向另一側的錄影機前,開啟電源,推進錄影帶,她的小手從頭到尾抖個不停。
她將電視螢幕開啟,屏息望著螢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影像在她還不及將那口氣撥出時緊攫住她的雙眼!
啊!她尖聲狂叫。發瘋般地拿起一旁的菸灰缸砸向電視螢幕,退出影帶拼命拉扯著磁帶。
“別傻了,那並不是唯一的一卷。只要你不揭穿我的身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