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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任何氣場似的。

他面對敵人時,可怕得就像地獄裡的魔魘鬼怪,能活生生地把人撕碎吞掉。可是他在這個男人面前,卻總是像小貓一樣柔軟又嬌貴。

悠揚的古典樂中,司徒空清脆地呵呵笑道:“是不是胡扯,要不要試試看呢?我認為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

“……不要。”大概是考慮了一下的樣子,夙倔強地拒絕。

結果引來的是司徒空更為牢固的擁緊,以及歡暢的笑聲。

“今天好像變乖了?你的口頭禪不是‘滾’或者‘滾開’麼?”

無視著這種肆無忌憚的調笑,夙閉了閉眼,之前僵在半空的手抬了起來,扭到肩後拎住了司徒空的耳朵尖:“鬆手,放開我。時間地點隨你挑,愛怎麼折騰都由你,但是現在不行,我要馬上開始行動。”

“你總要給他們一點說話的時間。”司徒空顯得有點頑固,不過語氣依然平和隨意,結實的臂膀故意又收緊了些。

夙沉默了一會,很小聲地低喃:“我不想三年以來的第一次,這麼隨便打發。”

“你也知道——”司徒空的牙尖,輕輕地咬了夙薄而細巧的耳垂,“……三年了啊。”

他的聲音低沉到含有那種令人心思痛癢難耐的沙啞。

從司徒空身上散發出的古龍水味道,具有著一種催眠神經似的效果,讓人很容易沉浸於那低沉而極具壓迫力的嗓音中,開始追溯過往。

三年……已經三年了嗎?

忽然之間,感到眼角溼潤,夙不安地緊閉上眼,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英雄劇院有一個駭人的傳聞,你知道嗎?”

“現在提這種事幹什麼……”

沒有理會夙的疑惑,司徒空自顧自敘述:“曾經有兩個舞臺劇演員一起從懸橋上跌下去,當場死亡,他們當時——就站在我們現在的位置。”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是被一束水銀燈照得亮白炫目的空間,而他們則在幾步外的昏暗中。

“那是一啟被誤以為是謀殺案的自|殺事件,摔死的兩個人身體緊緊摟抱在一起,原本以為是毆打導致的事故,不過後來卻說是一對同性情侶共赴黃泉……”

夙若無其事地待在司徒空的懷抱裡,身體站得筆直,似乎在試圖隔絕著曖…昧的調調,發出了一聲冷冷的嬌笑:“你就愛扯這種無意義的東西。”

“不覺得很浪漫嗎?”

“一點不覺得。”

“那如果我現在就這樣抱著你,翻落下去呢?”

“那是蓄意謀殺,不是殉情。”

“但是讓你跟著我一起死,總好過留你一個人在世上吧?”

司徒空還在輕笑,夙加大了捏住耳朵尖的力道,“我寧願一個人留在世上。”

“給我掃墓?”

“在墳前踹你兩腳還差不多,搞得我這麼落魄倒黴……”

沒有回應的聲音,司徒空僅僅是把頭深深地埋入夙溫熱的頸側。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夙道:“喂,你不痛嗎?”

“我忍痛的能力是非人級別的,你這小細胳臂的力道,還想弄痛我?”

“媽的,滾!” 夙一掌推在司徒空臉上,司徒空歪著腦袋,笑得輕揚愉悅,“終於還是本性…暴…露了啊……七戒,你真可愛。”

“滾!”

就在夙咬住字音的剎那,來自背後的猛烈推力把他逼到了欄杆邊,後腰抵著冰冷而堅固的鐵桿,摩擦著尾椎骨有點疼。夙的手下意識地握住了欄杆,就好像在尋求平衡的支點,抬頭迎上那對深邃的冰眸。

燈光的作用,讓瞳目的透藍比鑽石看起來還要奢華迷人,攝人心魂而令人難以久久地注視,去承受那種恆星一樣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