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不好意思讓你空著肚子回去,慢點被人怨恨說我不待見朋友。”
明咬牙切齒的,冷峻的臉帶了股怨毒,恍然間的確有點小怨婦的模樣:“哼,你就裝吧你,什麼時候你司徒空的話能是真心話,我就到廟裡去做和尚!”
“那我就多供點香火錢給你吧。”司徒空欠揍地微笑。
又過了幾天,那張沙發上坐著的人,就變成了夙。
夙穿著一件深咖啡色的HERMES春季款風衣,裡面是乾淨的白襯衫,搭配黑褲子和皮鞋,連衣襬都沒有什麼褶痕,而這顯然不是他本人的習慣所成。
乍看之下有點像養在溫室裡的富家少爺,有著清爽安靜的氣息,雪白的肌膚會讓人覺得有點病弱,坐在沙發的一端幾乎是角落裡的位置,雖然猥瑣地縮著身子,卻因為本人是個誰見了都不想移開視線的美人,反到不覺得他隨便,而成了一種飄渺若仙的獨特氣質。
司徒空早就發現了他身上的變化,不光是穿著打扮的考究,髮型的改變,還有細到眉宇之間神韻的那一點微小變化,可見紅離調教人的功力有多深厚,不是眼利之人,恐怕會相信夙是世家出生。
儘管如此,他一身貴氣的服飾,卻不如司徒空穿著簡簡單單的襯衫,微微斜靠工作臺而坐來得優雅體面。
波斯貓今天沒有乖乖趴司徒空腿上,而是躥到沙發的另一角,和夙對稱地形成一種奇妙的風景,慵懶地舔著爪子,偶爾抬頭盯著夙,夙也看看它。
司徒空正為這一幕的美好而經不住想微笑的時候,卻見貓忽然就隆起背脊,一副世態炎涼地衝夙亂叫,夙睫毛一顫,對著貓不知所措,淡淡暈紅了的臉讓司徒空覺得簡直可愛到不行。
他過去把貓抱起來,摟進懷裡安撫,夙看著他,嘀咕了一句:“你養的貓……”
“哦,它在樓下徘徊了好幾天,我看它挺順眼的,就抱回來養了。”司徒空笑眯眯地答著,去冰箱裡取飲料,“喝什麼?”
“隨便吧……”
“啤酒?”
“咖啡!”
金色的咖啡罐丟進了夙的懷裡,夙用雙手接住。司徒空回到工作臺邊,自己先開了罐頭。
夙一雙眼睛清亮亮地盯著他:“你喝啤酒……?”
司徒空微微揚了唇角,笑一笑:“不可以嗎?”
“呃,不是……”很快,顯得有些侷促的少年往他懷裡的貓咪掃過一眼,既而低下頭去。
屋子裡的安靜有點詭異,司徒空自顧自喝啤酒,夙也自顧自喝咖啡,好像他們原本是處在兩個看不到對方的空間裡,而不是面對面地坐著。
司徒空目光極具深味地盯著夙,盯到夙感覺到他的視線,偏過頭去,他笑了笑:“明讓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的?”
這個問題很高明,前者和後者兩個答案當然都是意味深長的,如果是明讓他來的,那他坐在這裡就是不情不願,但他不想讓司徒空這樣以為;如果他是自己來的,那就等於承認這本來就是他的意願,而之前不管是紅離還是明都是經他差使,雖然事實差不多就是這樣,但他也不想讓司徒空太沾沾自喜了。
所以這個問題,夙回答前者或回答後者都不妥。
他猶豫了一下,低著頭說:“我……現在是輝夜城城主……”
“嗯……”司徒空眉頭挑一挑。夙連忙朝他瞥了一眼,又別過頭去,“這位子……是你的。”
好像連唇色都有點潤紅了,夙輕輕翻動的眉睫自然散發出一股誘惑力,挑逗得人心神恍惚。
司徒空凝望著他,確實有點心神恍惚了。
他很清楚明白地記得,去年的七月,他對夙說,讓他滾出他的視線。如此狠心而絕決的話語,如今就成了這大半年以後,夙臉上的一絲淡淡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