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養,還有一股息事寧人的魄力。
不過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捧著一本磚頭書,微側腦袋用一隻戴著皮革手套的手扶著臉頰,隨意而安靜地在閱讀。
長長的銀髮自肩頭如流水似地垂到大腿上,再繞到沙發墊上落下一小截,這長度如果是站直的狀態,大概能過腰胯了。
聽到身旁有腳步聲接近,而且是隻有女性才會穿的高跟長靴發出來的,他不暇思索道:“我最近失眠很嚴重,不想再喝咖啡了,給我一杯茶吧。”拒絕了對方遞上的咖啡以後,方才意識那可能不是部下。
他抬起頭看去,同時披在肩上的風衣滑落了一些,襯衫上的軍銜露了出來。
那位女士對他笑了一笑,他低頭合上厚重的磚頭書:“蘇婭小姐,這裡很危險,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蘇婭端穩了咖啡杯,嬌麗的面容堆上殷勤笑容:“如果您的口氣不是那麼冷冰冰,而是像蘭大人那樣紳士一點,我想我會聽你的勸告。”
對於這種似乎可以理解為撒嬌的指責,皇未寂既無奈又有些苦惱:“抱歉,我向來不太喜歡和女性打交道。”
“您對女人總是這麼冷淡,讓人很傷心啊,未寂大人。”身段惹火的女人故意把纖細的腰肢彎曲成近乎九十度,手臂搭在皇未寂的肩頭,壓住了幾縷銀髮。
皇未寂閃避似地,馬上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入嵌式的書架前,把書放入其中的空隙:“蘇婭小姐,你是尤席諾西先生所在乎的女性,我想我們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所謂的“先生、小姐”之類的稱呼,在他的口中並不顯得禮貌,反而是給人以極度疏離別人,與同類隔絕的感覺。
“太冷淡了吧,我是專程來給你鼓舞士氣的呀。”蘇婭半帶嬌笑地,將咖啡杯擱下,用手從頸子處撩起長髮甩了甩,接著雙手在胸前交抱。
她穿了一身鮮紅大衣,即便是生育之後,也依然保持婀娜的身段,絲毫察覺不出她真實的年齡。
皇未寂筆挺地站在書架前,側身含蓄地露出一抹清雅的笑靨:“難道,蘇婭小姐不是來搗亂的?”
“這樣說就太失禮了吧,”蘇婭很有自信地站在原地看著感情冷淡的男人,“雖然說,誰不知道未寂大人沉著冷靜、處變不驚,可是這次面對的是超過世界上任何一支精銳部隊的對手,未寂大人還如此穩操勝券的樣子,讓人難免有點掃興啊。”
女人嬌柔的聲音像一串跳躍的音符在並不寬敞的房間內迴盪,不過並沒有影響皇未寂安靜得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的表情——越看,就越是覺得這個男人只是在玩樂而已。
就蘇婭所接觸的男人中,要說最看不透的,非司徒空莫屬了。皇未寂雖不像司徒空那樣難以揣測,可有時候你覺得他在想什麼的時候,往往他什麼也沒想,而當你認為他沒有意圖的時候,卻可能已經不知不覺被算計了。
“是你向吏昂透露我的行動計劃的吧?”皇未寂把視線投向了窗外,憑蘇婭的能耐,是絕對猜不到他這樣問的目的的。
蘇婭也只是迎合地笑笑:“我認為,放個不穩定因素在裡面,會讓未寂大人更有興致。”
皇未寂眼睛沒有朝她偏一下,落定在窗門上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我沒有變態到眼見同類的死亡而感到是一件有趣的事,對於吏昂享受殺人快感的嗜好,我並不支援。”
“只是,您也不會去阻止就是了,對嗎,未寂大人。”蘇婭甜甜地笑了一聲,皇未寂平視前方,像在思索著什麼而低語:“我還從沒見過一個人,能阻止吏昂殺人,不過凡事都沒有絕對的。”他的眼波與其說平靜,不如說是隱藏著一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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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提到精於計謀的人,世上能超越情報領域的“妖孽皇帝”的人寥寥無幾,這幾乎是從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