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維持著基本的寂靜,潛伏著瘋狂的尖叫。
怎麼看,都是一幕精心設計的電影畫面,儘管一切都充斥著專業水準的味道,可是某人的心還是抽了一下,呼吸停止。
那個吻很長,讓連相柳快要失去耐心和定力。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看的不是小妖,而是司徒空嘴角的微笑,那一絲浮現在臉上的得意,讓他咬牙切齒。
他只是因為風度和禮貌的關係,才繼續安穩地坐在位子上,靜靜看著那個令人頭腦暈眩的吻。
然後,小妖終於放開了司徒空,用手背抹掉唇上的溼跡,“只是一個遊戲而已,對嗎?”他的笑容不太自然,把空玻璃杯放回托盤的時候,刻意避過了司徒空直視的目光。
司徒空卻眯著眼,笑容很深邃:“當然,酒的滋味很棒,不是嗎?能有幸得到小妖的新年祝福,我想這一年我都會風調雨順的。”
“是風調雨順地幹壞事嗎?”小妖的提問引起了一些笑聲。
司徒空優雅地回答:“一邊幹壞事,一邊支援小妖的事業。”
全場譁然,氣氛很活躍很輕鬆,好像這樣的場面是非常美好的,就連JESEN小姐的微笑也特別迷人。
遊戲的規則是將血腥瑪麗用吻的方式灌入“天使”口中,這本來是娛樂大眾,但是司徒空很明確很果斷地用舌尖勾引著小妖的舌頭。
現在小妖的眼神很蠢蠢欲動,很想暴走……
不過既然是專業人士,就應該專業到底,所以他的雙眼還是像覆蓋了一層冰霜,唇邊的微笑還是符合著舞臺需要的妖媚邪氣。
S小姐會表揚他的敬業的,雖然這一天有點糟糕,不過能順利完成演唱會的任務,不讓S小姐丟了飯碗,他就不用心裡愧疚了。
啊……就當作是遲到的補償吧,可惜了他的初吻就這樣沒有了。
“嘖嘖,哎呀,我們的小鴉同學終於把他的初吻送出去了,為什麼我有種望子成龍的心酸感呢。”看臺上的梅杜卡忍不住吹口哨,“不容易啊,第一次就吻那麼長,看來是卯足了勁,對個男人還那麼認真。”
“他什麼時候不認真過?”林威不以為然地道,“對他來說,殺一個人和吻一個人沒什麼區別。”
“嗯,一樣很刺激。”梅杜卡歡快地咧嘴而笑,“就是可惜,物件是一男人。”
“這種方面,沒有人運氣會比他更差,不過反正他的性別意識很薄弱。”林威用和三稜刺一樣冷的目光注視著舞臺。
“你說他這會心情如何?”梅杜卡摸摸下巴,和同伴探討。
林威的冷笑有點欠抽的樣子:“給他一把M617;他會立刻暴了司徒空的頭。”
“吻完了就殺?至於麼?守寡是很辛苦的呀。”幸災樂禍的男人把望遠鏡鎖定在舞臺上濃妝豔抹的“妖精”,“再說,M617是他非常鍾愛的左輪手|槍之一啊,他從來不喜歡用鍾愛的槍對付討厭的人。”梅杜卡不亦樂乎地說笑道,“他給很多男人做過人工呼吸嘛,不差這一次。”
“哦,原來你幫女人交合時,都是在做人工呼吸?”
梅杜卡立即黑線一萬條:“閉上你那很黃很暴力的嘴巴!”
注意到司徒空那幾不可查的得意,像是在說:“我偷了你得不到的東西。”,連相柳的臉色再也溫和不起來了。
“哼……”就連自己也聽不到喉間發出的一絲不屑與氣憤,吞嚥了這個低悶的聲音,他起身離開座位。
“連先生!”林安目視著主子果斷而堅決地離場的背影,正要起身,卻被主子一手按回座位,“你留下,等演唱會結束,小妖安全離開後再收隊。”
林安遲了一步應聲:“是。”這一聲,連相柳沒有聽見,他已經快步從通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