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失衡,越想越是憤滿,一時間各種議論便更加的不堪。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作此想,崔彥升歸堂之後傾聽片刻,便有些不忿族人們如此貶低自己長官,開口皺眉說道:“我與李大都督共事不短,其人秉性絕非下流!他若果真有貪慕權勢之想,於此關西選擇諸多,大不必曲結獨孤開府!
李大都督事業規創自有主張,僅我都水行署共三防城部曲人馬便自成格局,你等既不共事、又不深知,還是要謹慎討論,不要因為一時的忿念邪言傷情!”
這話一說出口,在堂眾人神情都變得有些不自然,心裡或不認同此說,但一時間也都不再恣意談論。
趁著堂中族人們沉默之際,崔彥珍望向自家女兒沉聲說道:“大娘子,河內公未曾與你言及此事?你家妙音出繼並非短時,若李伯山果然與賀拔太師有此故約舊誓,河內公總該有聞……”
“我不知、阿耶,我實在不知!”
崔氏這會兒仍有些茫然無措,聞言後只是搖頭,但剛才過耳那些聲言,也讓她心中隱隱不悅,紛亂的思緒稍作收拾,轉又皺眉說道:“我知諸位親長或有暗怨我婚有失類的雜想,但當年成情也少不了你們在場幾位的謹慎計議!
我雖然不常因此誇言,但自出嫁以來,從來也不曾短欠了對舊戶親人的關照。譬如今日此事,戶中一言及我,我便熱心操持,自問並沒有什麼邪計阻礙。但你們諸位仍然在我家堂廈之內,卻要這樣貶低嘲諷主人,難道我家門風德行已經毀墮至此?”
眾人聽到這話,神情更顯不自在,之前議論最兇幾人,忙不迭起身作禮道:“大娘子誤會了,我們怎麼會輕貶獨孤開府。只不過那李伯山他……”
“李伯山同人有什麼樣的故義、秉持怎樣的心意,我是掌管不到。這本就該是族中親長意圖結緣之前該做採訪的內容,我心裡自是遺憾未能幫助家人們結此良緣,但也並不覺得他有這樣的心意便是乖張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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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族人們講完,崔氏便又開口說道:“他共賀拔太師情義深淺,我實在不知。單就只言我家妙音,我覺得我家娘子姿態美妙、且生長在權貴人家,大有值得時流少俊傾慕之處。若家人們一定要逼我區分出一個人情親疏厚薄,我倒更願意他能成為我家堂中婿子貴客!”
崔家那位老夫人這會兒也站起身來,對著崔氏略作欠身說道:“大娘子這話說的在理,那李家兒郎人物如何,大家都有眼見。總不能因為別人心意具成、推辭我家,便誣衊自己神昏眼盲!
良緣不能成就,讓人心氣不平,一時的失言失禮,算不得什麼。但若一直不知收斂悔改,老身從未作此傳教,我戶中也容不下這種惡人!”
“阿母教誨的是,也請大娘子不要因此介懷。我家娘子本就未曾教養的無可挑剔,諸位也大不必為我忿言不公。未能敘成良緣,的確是令人遺憾,但若放眼長望,也未必不是這少年的一樁過失。”
崔彥穆起身說道,當瞧向那一直在席中沉默垂淚的自家女兒時,又忍不住長嘆一聲,入前輕拍那女郎肩膀說道:“李伯山誠是此間難得的良偶,但偌大關西,也不謂舍此無人。此類事情,本就成否兩可。這人間總有一人,會瞧得見我家娘子雅質難得!”
崔家眾人尚在這裡彼此安慰之際,莊園外一道煙塵滾滾而來,數十飛騎龍捲風一般馳入莊園中。
入莊之後,胯下坐騎尚未停穩,獨孤信已經翻身下馬,風帽斜在腦後不暇整理,整個人全無往常的雍容氣態,反倒有些氣急敗壞。
他大手推開趨迎上前的莊丁家奴們,大步流星的走進莊園廳堂中,環視在場眾人一眼,視線落在自家夫人臉上時便有些不善,跺腳沉聲發問道:“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