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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比結婚時長了一寸。徐慶和小五一樣高,都是五尺六寸。張憲最高,五尺七寸。古人所謂的“七尺男兒”,乃是秦漢時的尺度,相當於宋時的五尺五寸,四兄弟都過了七尺男兒的標準。

過了第一關,四兄弟進得小校場,雖是嚴冬,裡面卻是熱氣騰騰,一個個投軍者正在奔跑跳躍,有些為顯其能,脫去外袍,精赤上身,露出強健肌肉,呼喝有力。

一個打著哈欠的地方小吏走過來問:“這幾個漢子,欲投何軍?”

“‘效用士’!”小五昂然做答。

“今日真稀奇了,又有幾個投‘效用士’!陳教頭,快快考教吧。”小吏驚奇叫道,顯然敢投“效用士”的一向不多。

“想吃效用俸的,都往這邊來!”校場那頭傳來渾厚敞亮的一聲,距離遠在百步之外,此人端的中氣十足。

四兄弟心頭一警,這個陳教頭是個有貨的,忙牽著馬繞過一干投軍者,到了那頭,卻是另有天地,一條寬闊的跑馬槽逶迤方圓,壕溝、土堆散佈其中,正有十幾個騎馬的投軍者在馳騁演試,原來在此處考教騎兵。

邊上立著一個身著戎服、手持大槍的中年漢子,面目清矍,短鬚遒勁,氣宇軒昂,應是陳教頭了,他注目著場中的試騎者,看也不看四兄弟,就喝令道:“爾等四人,也去跑一圈。”

四兄弟不敢怠慢,翻身上馬,上了跑馬槽,自帶馬匹的好處顯出來,四人輕輕鬆鬆,跨越壕溝、躍過土堆,策馬跑了一圈,便加入一群試騎完畢的投軍者中。

“嶽隊官、嶽隊官……”人群中冒出幾聲喊,語氣俱是相當激動。

“啊?是你們……”小五意外地看過去,竟是趙鬍子等幾個“敢戰士”舊部,心頭一熱,這麼巧?

“哥哥,趙兄他們早想追隨你,便和王大哥約好,特意給你個驚喜。”徐慶擠擠眼,點破了小五的疑問。

“爾等聽好,墜馬的退下,沒墜馬的可去填投軍狀,投‘效用’的留下來。”陳教頭對記錄的小吏吩咐幾句,便宣佈結果。

那一群投軍者隨之散開,過關的興高采烈去填投軍狀,被淘汰的無精打采地走向轅門,只剩下十幾個投“效用士”者站在原地,卻有一半是小五帶出的“敢戰士”。

陳教頭握著大槍慢慢踱過來,掃視著這十幾人,氣勢逼人地教訓道:“‘效用’乃是正面接敵的猛士,爾等有何能耐,也敢吃大俸?也罷,爾等不拘兵器,只要能擋某三槍而不落馬者,便是過了!”

“呸,他才吃大糞呢。”徐慶沒聽明白,低低迴了一句。

“賢弟,休得胡說。”小五忙壓聲提醒,又感好笑。

“這下壞了,陳教頭便是一縣無敵的神槍陳廣,我等如何擋他三槍……”幾乎同時,小五的身側響起一陣竊竊私語,也虧他們,才將徐慶的話蓋住。

陳教頭把這些敬畏的話兒收在耳中,甚感受用,表情越發倨傲。小五亦聽過陳廣的大名,眉頭一皺,若是他真如傳言般厲害,這三槍卻不好擋,因為只能抵擋不能還手,也不能躲避,或許自己還有點把握,這班手足只怕難以過關了。

“哼,這般討巧!便是讓我刺上三槍,憑誰也要落馬!”眾人中卻冒出一個清朗的冷笑,並無掩飾,故意要陳教頭聽到。

“是哪個?給某站出來!報上名!”陳教頭聽得分明,麵皮紫脹,短鬚倒豎,當真氣得夠戧。

“本鄉本土人氏,楊再興是也!”眾人中昂首步出一個黑袍少年,劍鋒眉,刀削麵,鷹勾鼻,頭上繫了根紅“抹額”,俊挺中透著桀驁不馴,那一雙略顯秀氣的雙眼睨著陳教頭,滿是置疑。

端的好人材!小五頓生惺惺相惜之心,他也是不畏權貴的,若非性格逐漸成熟沉毅,又有一班手足追隨,早已跳出來提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