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已經知道了嗎?”亂菊頓住,特無辜地眨眨她的大眼睛。
昨晚屍魂界被梅塔史塔西亞攪得差不多地覆天翻,據說四十六室也沒閒著,連夜開了“緊急會議”,並且經過“慎重”研究,決定徹底拋棄志波家了——對於這種只有肥腸腦子才想得出的方案,我表示無比佩服。
闊別多年,本以為銷聲匿跡的變異虛乍現,護庭十三隊神經兮兮地崩了一晚上,訊息自然傳得很快。所以今早提升日番谷冬獅郎為十番隊長的書面檔案被送到十番隊,一小時後我起了床就從時雨嘴裡聽見了轉述,其中細節更是連亂菊簽名時的表情都分毫畢現。
果然啊,這世道閒著沒事又討不到媳婦的男人,才是最最恐怖最三八的人群!
亂菊被我拆穿,也不尷尬,咧著嘴笑得一副童叟無欺的模樣:“阿銀,聽說今天朽木隊長又是從你那走的!”
“我都不知道你其實是這麼八卦的人,亂菊。”
好吧,撤回前言,這世道里也總有奇葩的女人,可以毫不避諱地跟她暗戀的男人討論他的戀人,而且還是同性!
太亂了,總之亂菊的性格無論何時都讓我覺得敬佩。
她不說話,只是笑,仗著副官室裡就我們倆早起的鳥兒,無所顧忌地擺出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
我默默無語地看她兩秒,然後湊到近前,用指尖極輕地從她下巴的痣上慢慢往下移,直到開得過分的領口處。
“放心吧亂菊,你把日番谷隊長的腦袋按在胸口狠狠蹂躪半小時的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戳了戳豐滿柔軟的胸部,挺腹黑地笑起來:“唔,我想要是把我已經知曉他當時慘狀的事透露出去的話,即便再好脾氣,日番谷隊長他還是不會放過你的吧?”
亂菊愣了半天,空白的大腦終於反應了過來,極罕見地臉紅著朝已經退開很遠的我大吼:“我只是不服氣!我才是副隊長!我才是!”
“哦哦,”我假裝認真地點頭,笑眯眯地竄上窗臺:“所以你就以此隱藏你的戀童癖嗎?唉,這會傷到多少男人的心啊!”
“我才不戀童!”亂菊氣沉丹田地爆吼,順手把茶几上的傢伙全數朝我扔了過來,丟乾淨後還不解氣,做出要把沙發茶几當成武器的架勢。
成功把話題指向她,我認為可以功成身退了,於是瞄見迴廊裡幾個副官探頭探腦地飄過來,便識趣地立刻閃了——留下那聲意味不明的吼叫被人聽見、又不知如何解釋的亂菊,以及累了一宿導致八卦細胞非常活躍的副隊長們。
我落跑後也沒什麼興致去旁觀亂菊怎麼跟人解釋戀童之類的,繞到隊長室時,其實已經不是第一個了——因為亂菊來了,所以跟她同隊的隊長自然也來了。
至於我家被挖掘的那位隊長,作為一名優秀的領導,他自然是頂著腰痠背痛先回了趟六番隊,離開前那張烏雲壓頂的臉……唉,想想也心疼。
白哉向來守時,他在會議時間前幾分鐘到達了隊長室,臉色還不是很好,看也沒看我,只是微垂著眼睛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站住,多一步也不願意走似的。
好在這隊伍不是按番號順序站的,我便湊過去,擠走了原本在他旁邊的京樂春水,在八番隊長充滿探究意味的敏銳又曖昧的注視下,把身體轉了個角度,用我自己擋住白哉,然後悄悄在袖子底下摸索到他的手指。
他的手比平時還冰冷,被我碰到也不敢劇烈地發作,只能憤憤地攥起拳頭。我嘿嘿笑著,把他那個估計特別想往我臉上招呼的拳頭包在掌心裡:“別生氣啦,我不是道歉了麼。”
從天不亮到太陽露出頭的這短短三個小時裡,我爭分奪秒地沒讓白哉閒著,儘管身為隊長體力過人,可這……畢竟不是單純的力氣活兒,況且期間對他的任何拒絕話充耳不聞的我,也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