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著我。
然而那些都不重要,其實最近我很擔心一件事……
“市丸,你怎麼在這裡?”
我躺在隊舍門口的大樹幹上,正昏昏欲睡時忽然被人吵醒。我把咬在嘴裡的樹葉吐掉,懶洋洋地看過去,是藍染下面的第三席。
“錦升前輩,隊長和副隊長都去一番隊出席隊長會議了,又沒什麼事,你就讓我偷會懶嘛。”我坐起來嬉皮笑臉地回他,這就是我我擔心的要素之一,這年代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市丸銀剛進死神隊伍時殺的第一個就該是他,可這人現在還活蹦亂跳,偶爾很喜歡用高我兩級的身份來敲打我。
因為藍染在隊里人緣非常好,平子對他的懷疑又不表現出來,所以很受他照顧的我也就連帶著在隊裡混得不錯,只是刨除樹下這位。
這位第三席長得算是愧對於靜靈庭裡眾多美男的基因了,一對綠豆似的小圓眼,單眼皮、蒜頭鼻,下嘴唇很厚,還為求美觀在下巴上留了點鬍子,加上貼著頭皮的捲髮看起來很有落魄藝術家的派頭,鼻樑兩旁兩片小雀斑又讓他有點像電影裡的純情小□絲。總之,在看過蒼純、白哉甚至藍染後,他真的有點挫傷我的視覺。
醜就算了,這男人的性格龜毛得簡直讓人想抓狂。我剛入隊就被評為五席,實力又不錯還得藍染青睞,因此大概是他的危機意識作祟,這種情況下作為隊長和副隊長之下的最高官,他當然會感到我的威脅,於是沒事時就愛揪著我找茬。
見我懶惰不成器的樣子,錦升鄙視地撇著嘴嗤笑:“隊長他們早開完會回來了,你趕快去領任務,哼,就算年紀輕輕就成了第五席,這麼散漫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我對他早沒脾氣了,只覺得好笑,伸著懶腰說:“不急,有任務的話藍染副隊長會來找我的。”
進入五番隊後,我對藍染更沒大沒小了,不過奇怪的是他似乎很吃這一套,對於我的無禮總是樂呵呵地縱容著,好像……就好像在看他養的寵物任性撒嬌鬧脾氣。我除了感覺噁心之外再沒什麼,只是隊裡諸如錦升這樣的人就認為我是大不敬,總會倚老賣老地訓斥我幾句。
看見他鼻子都快氣歪的模樣,我打著呵欠又說:“抱歉啊前輩,昨天我執行任務路過西流魂街,發現一家超好的店,就在那裡玩了一夜,今天快困死了。你放心吧,副隊長是知道我喜歡在這睡懶覺的。”
“你、你怎麼敢這麼無禮!市丸銀,你不要以為只用一年就讀完真央靈術院就了不起,讓你做第五席就是礙於六番隊的面子,你真當自己有多大本事了?你只不過……”
我繼續打呵欠,短短三十多天的時間,錦升這套抱怨和訓斥我聽了幾十遍了。正這時,他背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錦升頓時住嘴,乾咳一聲回頭人模人樣地說道:“藍染副隊長,你怎麼出來了?我正要帶市丸君去隊舍領任務。”
這變臉的速度,連我都自嘆不如。
藍染笑呵呵地拍拍錦升的肩膀:“沒關係,你的小隊集結完畢了,我是過來通知你可以出發去現世了。”
錦升面對這大尾巴狼的笑容顯得很恭謹,他很注重位置高低,所以才會這麼強調低他兩級的我很沒禮貌,“是,我這就出發。”
我冷冷看著靠近的藍染,標準的市丸微笑已經可以收放自如了,這張面具在這幾天內被我鍛鍊得非常熟練,可以完全掩飾好一切了。
“阿銀,你都是第五席了,怎麼還這樣惡劣呢?”藍染仰頭看著我,老氣橫秋地搖搖頭。
大哥,能不裝麼?不裝會死麼?每次看見都讓我胃疼。
我笑著聳聳肩:“誰叫錦升前輩的反應總是那麼有趣呢?我忍不住嘛,他也有錯。”
對我來說,蒼純的死是最後的催化劑,也是最強的。我那點天真的小幻想其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