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趴伏到了地上,四根龍爪撐平了,求饒道:“饒命!饒命!”
玉狐狸夫人似乎想要在殺他之前,極盡羞辱,以報被辱之恨,冷笑道:“你膽小如鼠,對一個女人求饒命,毫無尊嚴,我女兒豈會喜歡你這種懦夫?你一時是隻兔子,就一輩子是隻兔子!”
沈皓勉強笑道:“我自來的信仰就是,向女人求饒,特別是向美人求饒,不是羞辱,而是榮寵。”
玉狐狸夫人見他死到臨頭,還敢胡說八道,氣得俏臉血也似的紅,玉掌揮落如舞動,左右起落,兜頭兩掌,便打得沈皓龍頭欲裂,眼冒金星。
沈皓一邊求饒,一邊反問:“夫人,我再問你一次,當此情形,如果是你,你該怎麼辦?”
玉狐狸夫人玉手懸在半空中,光華仍然閃爍不定,卻不再下擊,微呢了一聲,不知如何回答。她自然看得出來,那十餘名荒銀好色的修士,每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每一個都恐怕修為不在無妄真人和玄天宗之下,遠比沈皓和自己為高。
沈皓老老實實地趴著,不敢動彈分毫,繼續道:“你雖然總是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我師父。可是我又能把你怎麼樣呢?難道真能殺了你嗎?將你封在鼎中,我是真的想撮合你與我師父,因為我尊重我師父,他一生苦戀你,你難道是瞎子,看不出來嗎?再說了,他哪點比不上無妄那老鼻子?”
玉狐狸夫人一巴掌就拍了下來,拍得他龍吻都開啟了,疼痛無比。沈皓被捱打,也只能忍著,暗想,看在你的美人的份上,我就當這是榮寵好了,反正剛才將你羞辱得也夠本了,先讓你出出氣。
“小賊,不要再提他……他們……”玉狐狸夫人厲聲叱道。
沈皓以龍爪抱頭,道:“好,不提,不提。我剛才確實是無奈之舉。為了要護你清白,我可是什麼招都使了,你也看在眼裡。如果日後你女兒知道我連她媽都保護不了,那我還有臉見她嗎?”
玉狐狸夫人的素掌,在半空中有些發顫,想要下擊,卻一直停滯在半空中。她很想一掌擊下,了卻這傢伙,了卻自己的煩惱,但不知為何,她內心卻一直在掙扎著,暗歎想:“我今日要殺了他,自然易如反掌,神鬼不覺。可是日後我該怎麼見小夭?她必然要問起,我也只能一輩子隱忍不說……卻不知道,那傻孩子,會不會忘掉這小流氓……”
“夫人,你可以一千個一萬個看不起我,我卻不能讓你受傷害分毫。我沈皓是膽小,是喜歡胡說八道,甚至你可以說卑鄙無恥下流,但我有自己的底細和尊嚴。小命在這兒,你可以取走,而我為了要護你周全,我雖死無憾。”沈皓閉上了龍瞳,裝做一副受死的樣子,心中一直在默唸,盼著自己的一番激昂之辭,能夠說得動她。
玉狐狸夫人抬足狠狠地踏了他一腳,踩得她龍頸緊帖著地面,那墓坑也隱隱發出一陣陣裂紋聲響。“你……你要護我周全……一定要這樣……這樣言語羞辱我嗎?”玉狐狸夫人的美眸中,悄然泛起清亮的色澤,如凝脂白玉般的臉上,滑下淚來。
沈皓抱著自己的龍頭,一動也不敢動,只道:“那是我的錯,我太笨了,一時間,想不到別的招兒,只能這樣。那些個人,哪個都是好色之徒,而且都是在這墓宮中碰運氣尋找仙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不敢再對你有非份之想……”
悄然間,沈皓頭頂一輕,玉狐狸夫人如一朵雲一般飄起,墜落前方,玉掌揮處,在那侏儒老人的頭頂上一拍,彷彿聽得見頭骨碎裂的聲音。然後,她便披覆著雲衣,像一朵白雲般,飄向墓道的深處,轉眼不見了蹤影。
沈皓剛要往前追,墓道深處傳來她冷入骨髓的聲音:“若敢跟來,絕不再饒!”
沈皓一番狡辯,終於打消了她殺自己的念頭,卻見這女人居然捨棄自己,一個人跑進了墓宮深處,心頭也微微有氣,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