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按在玻璃上,一副很想進去的模樣。
“要是能出去透口氣就好了。”
“什麼?”
“你不知道,”夏海靈沮喪的回答,“之前就是這麼想了才從身體裡出來的,我想試試看這一句是不是咒語之類的。”
“……顯然不是。”
“……”夏海靈看著腿上打著石膏,全身插滿了器材的自己,有些茫然,“出不來,怎麼辦?”
“一直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李貹賢說,“咱們先走吧。知道你沒死就行了,你要離開我的身體,也不是非在這嘗試才可以的。”
對,不管在那裡,都是可以想辦法,找機會出來的。
夏海靈轉過身,依依不捨的看了看自己的媽媽:“阿姨,待會您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海靈她一定不願意看到您為了她這麼傷心這麼辛苦的。”
“是,”海靈媽媽勉強笑了笑,“您是海靈的朋友,您叫什麼名字?”
“我……”夏海靈有點猶豫,他畢竟是藝人,這麼說出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合適。結果還是李貹賢替她回答,“我叫李貹賢。”
“貹賢啊,”海靈媽媽說,“今天也辛苦你和順英那孩子了,等海靈醒了,我一定會告訴她,讓她好好的謝謝你們的。”
李貹賢走出醫院,問夏海靈:“你都不提醒你媽媽一下嗎?”
“什麼?”
“萬一你媽媽放棄治療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夏海靈盲目信任,“那可是我媽媽。”
的確,問出了這個問題以後,李貹賢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餘。家人,當然是不離不棄的。
“我都還沒問你咧,”夏海靈又去問他,“你這麼急著走做什麼,我都還沒見到我爸爸呢。”
“急著走當然是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了。”
“什麼理由?”
“小姐,你都感覺不到的嗎?”李貹賢無奈的提醒她,“我需要上廁所。”
“……”夏海靈當然不是沒感覺,但是她潛意識裡覺得是“她”要上廁所而不是“他”。
此刻被他一提醒,她當然能夠區分這當中的差別了。然後她立刻羞怯了,腦海中還浮現出了一個詞:流氓。
李貹賢哭笑不得:“流什麼氓?我自己身體,上個廁所還不行了?”
夏海靈不說話,完全都不想再跟他繼續探討這個問題。
感覺到她的迴避,李貹賢倒起了興致:“待會回到家,不單要上廁所,我還要洗澡呢。”
洗澡?儘管十分不情願,但夏海靈還是自動補腦了。
花灑噴出的水珠淋在□□的上半身,鏡頭不斷向下,胸膛,腹肌,然後……
“靠!”李貹賢剛想阻止她繼續往下想,卻已經來不及了,他打著馬賽克的□□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裡。
李貹賢:“……”
夏海靈:“待會洗了澡,就可以解碼了。”
李貹賢:“……”
夏海靈:“咱們還要繼續聊這個話題嗎?”
“不必了。”李貹賢很煩躁,他們遇上了必須要解決的現實問題,“可是我總得洗澡吧?”
“我閉上眼睛。”
“你閉上眼睛我怎麼洗?”
“……”這回輪到夏海靈糾結了,“你不能逼我看你洗澡啊。”
“呀,你現在是仗著我不能把你給丟出去吧?”
“我沒有……”也是啊,她也不知道會在他的身體裡待多久。她一直這麼待著,他總不能一直不上廁所也不洗澡吧。
夏海靈下定決心,豁出去了:“好吧,我吃點虧就算了,待會你隨意。”
李貹賢反駁:“明明是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