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尊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
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歐陽修被稱為文聖,最擅長的自然是文章之道,但與此同時,他在詩詞上的造詣也非常高,而此時為了搶時間。他並沒有祭出自己最強大的戰文,而是選擇了一首激發時間最短的戰詩。
名為:玉樓春。
這是一首情詩,但如果歐陽修願意的話,同樣可以將其化為致命的武器。
詩文既出。空中有花飄落,淡粉色的花瓣看似柔弱,卻在美麗的外表下藏匿了可怕的殺意。花瓣飄至衣威泊的身前,灑落在他的衣袍上。頓時將他的一隻袖袍斬成了粉碎,悄無聲息。
哪怕是衣威泊體外的金色壁壘。也無法阻擋花瓣的入侵,因為如果只從文位上來看的話,衣威泊只是半聖,而歐陽修是聖階。
以文道力量相拼,衣威泊並不佔優。
於是在下一刻,衣威泊輕輕抬起了雙手,一陣飄渺幽淡的翠煙隨即升起,籠罩在花瓣之上,令花色急速褪白,盡皆凋零,眨眼之間就堙滅於無形,再不得見。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聖階力量的正面碰撞,豈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
頃刻間,兩旁的山壁開始急速崩塌,原本堆積在衣威泊身前的近三萬大軍頓時變得無比混亂起來,聖者威壓於如此近的距離之內徹底釋放開來,令不少文位較低的將士立刻肝膽俱裂。
緊接著,空中月光大盛,淒冷的月色籠罩在衣威泊的頭頂,光暈急速蔓延開來,就像是一座寒意凜然的囚籠,讓衣威泊寸步難行。
然而,對此,衣威泊只是淡然一笑,他轉過頭,看著前方已經死傷大片的兵陣,開口道:“倒是有勞你了。”
言罷,衣威泊腳面輕輕一踏,於體外散開了一道白色的迷霧,就像是一片烏雲,將月色輕輕掩下,然後他體外勁風疾馳,眨眼間便向前急掠了百丈!
歐陽修目色一凝,正欲再度出手,卻見一道水瀑忽的從他頭頂急墜而下,水花便宛如一條拖著長尾的游龍,伸出一雙利爪,徑直朝著歐陽修拍了過來。
五祭司心花趕到了。
無奈之下,歐陽修只能抽身回防,自顧不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歐陽修從眼皮底下離開。
然而,歐陽修最後也只前行了百丈的距離,便不得不再一次頓足停步,因為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把劍。
這把劍雖然不如業火三災、忘川那般有名,也未能排上昔日的神兵榜前十,但也著實不凡,身長二尺八寸,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彷彿有巨龍盤臥,其上有七點寒芒如星辰般璀璨,耀眼灼目。
這把劍叫做七星龍淵,同時也是無雙書院院長,虹聖南宮生的佩劍。
在人類百十年的歷史中,提到劍,人們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劍聖斷嶽,之後是亞聖燕北,至於南宮生,卻鮮有被人所提及。
這是他生於這個時代的悲哀,同時也是他此生最大的心結。
因為他一直活在斷嶽和燕北的陰影之下。
他所守護的書院名為無雙,但他的劍術卻從來沒有到達過無雙的境界。
一百多年前,他的劍術排名第二。
一百多年後,即便斷嶽已經殞落,但他仍舊只是排名第二的那個劍客。
從未有機會染指過第一的名號。
所以此番第二次聖戰爆發,南宮生並未加入更適合自己的聖武軍,而是選擇了滄瀾皇所統領的驍勇軍,因為他不想繼續在燕北的陰影中活下去。
但這並不意味著南宮生的劍不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