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聖卻是興致勃勃,只覺得無論什麼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叫人高興些,就連吃飯的動作也叫人看著分外賞心悅目,特別是他吃完後貓一樣地舔舔嘴唇,看著那粉紅的小舌頭在紅豔的唇上滑來滑去,竟然讓自己起了想要親吻的念頭。
掌燈時分,宮女照例又奉上饌餚來,關是正菜就有一百零八道,其餘點心小吃更不計其數。楚玄中午吃過一塊奶油炸的宮制桂花糕,鮮美無比,他還是小孩子心性,不免掛著。他和江惜聖對面而坐,那桂花糕恰好正好擺在江惜聖面前,桌子又巨大無比,總不可能不顧君臣禮節走到皇帝身邊夾來吃,但眼睛總免不了多看幾眼。
江惜聖看他總是盯著那盤桂花糕,知道他心思,自己親自起身將那盤桂花糕端到他面前,拈起一塊來問道:“要吃麼?”
楚玄眼望著那塊金燦燦的桂花糕,垂涎欲滴,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才好,此時耳邊又聽到那誘惑的聲音:“要吃就張開嘴巴—”
楚寶寶乖乖地張開小嘴,朝著金黃的桂花糕咬了下去,誒,居然咬了個空?抬頭看看皇帝,正一臉無辜地拿著桂花糕擺在自己面前。恩,應該是失誤,皇上不可能這麼壞的,楚楚自我安慰,第二次對桂花糕發起了進攻,結果金燦燦的桂花糕躲了,楚寶寶很不幸地咬到了自己舌頭。
唔唔,好痛好痛,楚寶寶吐出粉嫩嫩的小舌頭來看,上面出血了,怪不得會這麼痛……
一旁的膳食太監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楚寶寶小小的自尊心更是受到了打擊,咬著下唇悶頭不語。江惜聖本來也在笑,看見他不說話了,忙把那塊桂花糕遞到他面前,賠笑道:“吃吧吃吧,朕不逗你了。”
“我不吃了。”楚玄悶聲道,接著起身告退道,“臣家中尚有事,懇請離去。”
江惜聖見他真生氣了,忙上前扶起他道:“怎麼就生氣了?是朕不對,不該捉弄你,再留一會再走。”
楚玄聲音刻板地道:“臣不敢生氣。”
江惜聖笑道:“還說沒生氣,這不是慪氣是什麼?”說著摟住他肩頭,他身形本比楚玄高大許多,手臂又長,這樣一來楚玄整個人都被他裹進了懷裡,情形倒是頗有些曖昧。楚玄討厭這樣在眾目暌違之下被人抱著,覺得全身不自在,不露痕跡地掙扎起來。江惜聖知道他意思,揮退了佈菜的太監,只留四個大宮女在門外等著伺候。
他看著懷裡彆扭的少年,一點也不感到煩心,只覺得可愛,耐心哄他把受傷的小舌頭露出來。江惜聖身上常帶著治傷的靈藥,輕輕滴了兩滴甘泉露在咬破的傷口上,楚寶寶立刻就不覺得疼了。其實楚玄並沒有那麼嬌氣,只是覺得被騙了丟了面子,這才和他鬧彆扭。江惜聖笑眯眯地喂他吃著桂花糕,小傢伙真是可愛,可愛得讓人想像吃桂花糕一樣把他吞下去。
後一塊桂花糕也喂完了,楚玄還意尤未盡,眼見江惜聖手指上還沾了些淡黃色的奶油,頓時又含住舔了幾下。
他是無心之舉,江惜聖卻覺得有如電擊,一股酥麻感自被吮吸過的兩根指頭升起,直蔓延到全身,人便如輕飄飄的飛上了雲端。眼見那俏皮的丁香小舌還在兩瓣嬌豔的唇上添舐,他忍不住托起少年下巴,低下頭去—
“恩恩恩,真好吃—”楚玄抬起了頭來,恰好避開了江惜聖壓下來的唇,“還有沒有啊?”
江惜聖有些遺憾地放開了他,道:“御膳房多得是,叫他們再送一碟來就是的,你先隨朕去未央宮。”
江惜聖把奏摺都搬到寢宮裡來批閱,楚玄在一旁坐著無事,吃著桂花糕東看西看。簾子後面露出一節長長的尾巴,楚寶寶好奇地把那東西拖出來 ,發現是一隻奇大無比的布老虎。
“咦,這是—”楚玄發出好奇的聲音,驚動了一旁批改奏章的江惜聖。
他放下硃筆,走了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