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行家裡手了。
聽著姚安憶的話,朱成玉只能在一邊笑,除了扯出笑臉來,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表什麼情。
倒是梁媽媽也是家長裡短說得來的,就笑著回應道:“你好,我叫嚴四萍,說起來還是頭回見您兒子。落落的朋友雖然不多,但是我們忙裡忙外的不一定都見,幾時成玉媽媽得了空,還請來家裡坐坐。說到落落啊,也不像您說得那麼好,這孩子犟,跟她爸一樣的牛脾氣,要是擰起勁來誰也拿也沒辦法。”
這麼一來兩媽媽說上話了,朱成玉和梁碧落相視一眼,都明白媽媽級別的人說起話來,那是天昏地暗可以不論時間的。一個是拿說話當工作的,一個是家長裡短織著毛衣挑著菜說了半輩子的,這兩媽媽碰到一塊,那真叫一個風雲際會,雙雄……嗯,雙雌相見分外熱絡啊!
“碧落,嚴阿姨做什麼工作的。”這話的意思是,做什麼工作的和我媽這話嘮,嘮得平分一江秋色!
聽朱成玉這麼問,梁碧落不由得笑了,眼神狡黠的眯了起來,回話時拉長了聲音說:“居…委…會!”
嚴四萍從圖書館退休後,就一直在居委會工作,加上從前就是個好家長裡短的,那還不是如魚得水。
“怪不得,我現在才知道我爸是多麼強悍的人物了,能在我媽和我外婆夾攻下生存下來,真是不容易啊。”朱成玉的外婆在婦聯工作,一輩子跟婆婆媽媽們打交道,那是相當的能說會道。朱成玉一聯想起外婆和媽合璧,那就是渾身一個冷顫。
朱成玉的感慨讓梁碧落不由得又笑了,嚴四萍和姚安憶走得遠了回頭一看,這小兩……呃,這倆孩子一塊笑著的畫面,看起來真是河蟹無比啊!
看見朱成玉和梁碧落這樣,姚安憶頓地拉著嚴四萍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四萍啊,咱們可得開始準備了,瞧這倆孩子在一塊兒處得多好!”
再看嚴四萍什麼表情,那就是兩個字——震驚,她總覺得自家女兒不會喜歡朱成玉這樣鋒芒外放的,不見儒雅雋永又內斂穩重的,反倒看起來陽光又灑脫,看著都讓人覺得是個促狹的:“姚大姐,這倆孩子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就喜歡你們家碧落,文靜卻不內向,不僅是多才多藝,還特對我的脾氣。都說生兒子將來操心,要是有碧落啊,我以後就不用操心了。”從人家裡把女兒要過來,總得是好話說足,再何況姚安憶本身就喜歡梁碧落,那這好話就是一車一車地往外倒了。
聽得嚴四萍是直搖頭,忍不住去看自己的女兒,心想:我女兒真有那麼好,我都沒看出來啊!
“碧落,你猜猜我媽跟你媽在說什麼?”朱成玉不用猜都知道,憑著他媽的嘴,肯定能歪到兒女終生上去。
聞言,梁碧落笑了笑說:“還能說什麼,我媽誇你,姚阿姨誇我唄,媽媽們在一塊不都這樣嗎!”
這句話把朱成玉接下來要說的堵了回去,讓他不由得盯著梁碧落看,心想這姑娘難道知道前面在說什麼,一句話就巧妙的把他的話給堵住了。
不過朱成玉也並不是想挑明什麼,只不過想當個笑料說說而已,他看得出來,梁碧落的臉上雖然一直有笑,可眼裡卻並沒有笑意。這麼一來朱成玉就知道,梁碧落還沒有走出來,這姑娘是個長情的,可能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至於長的定義,朱成玉就沒法丈量出來了。
兩位媽媽在前面說著話,就決定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上樑碧落家吃“便飯”去。這個結果讓朱成玉有些頭大,他這娘啊真是說風就是雨,也不看看人家小姑娘能不能接受。
但是朱成玉反對無效,在高壓政策下,只能開著車領著大家一塊向郊區去。梁碧落的家是小徑幽深,繞了幾個彎之後,終於看到了有些陳舊的院落,但是上院牆和院門上爬滿的藤蔓,卻適當地把陳舊感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