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你現在這麼大了,遇到的事聽到的話都要自己甄別,不過爸爸也送你一句話,‘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你要學會分辨是非對錯,更要學會分辨什麼是大局,當然這些都不是靠他們書生空談能夠了解的,多聽多看多學多實踐,不要偏聽一家之言,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多為這個社會多做些事情,儒家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爸爸對你雖然沒有治國平天下的期許,但也是希望你在完善自身的同時,多關注外面的疾苦一些。這一點老爸深有感觸啊,在我們天廈已經算是富裕的地區了,還有一些人過著困苦的日子,在貧困線上掙扎,你從小沒有過過苦日子,不懂得那種感覺……”
我應該為這個社會做些什麼?這天晚上,李潔躺在床上興奮地向宋婷婷和黃齡描述晚上社團活動的情形,聽得宋婷婷和黃齡也血脈賁張,陳竹在一邊也插上幾句話。
“我們愛心社要在國慶的時候去福利院和老人院慰問,你們一起去嗎?”
“當然要去!”黃齡和宋婷婷也被李潔的話震撼到了,心中的社會責任感都被激發了,反正大家都是外地人,國慶也不打算回家。
“陳竹,你呢?”
“我國慶可能要回家。”又說謊了,陳竹臉上有些發燒。
“就只有七天的假,你還回去啊?”宋婷婷不可思議地問。
“唔,我爸媽說他們很想我。”還好黑夜裡看不清她的臉因為說謊紅得和猴屁股一樣。
“那就剩下我們仨嘍,除了去慰問之外,不如我們也趁著機會好好玩玩上京城吧,國慶的升旗儀式肯定很精彩!”
“嗯,就是估計人多得不行。”
“……”
因為馬上就要到國慶長假了,老師很人性化地在國慶前的一兩天調了課,方便出門回家的同學提前走,陳竹自然也匆匆地提前走了。
但是從上京去波士頓的飛機在航程中間還經停了一個站,飛了二十個小時她才到達波士頓,還要輾轉去劍橋市,本來坐了這麼久的飛機就已經夠累的了,再加上時差的關係,更是風塵僕僕,好在見情郎的迫切心情緩解了所有的疲倦,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應該是在實驗室或者圖書館裡。
陸彥接到陳竹的電話有些意外,“小乖,你跑到哪裡去了?我發簡訊給你不回,手機關機,上網也找不到你,打到你宿舍你舍友和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陳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為了給他這個驚喜,她可是煞費苦心吶,坐飛機手機能不關機嗎?知道他找不到她肯定會打電話到她宿舍,乾脆就騙舍友們說,他倆鬧彆扭,不能讓他知道她回家去了。
陸彥雖然擔心,但也知道她大概沒什麼危險,只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什麼地方惹她生氣了,這會兒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又是開心又是氣惱,“你一整天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這麼晚還不睡?”
他氣急敗壞地不停發問,她也不回答,就是在電話那頭笑個不停。
突然他意識到不對勁兒,因為他明白地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模糊的英文對話的聲音,一個他覺得不可思議卻又最能解釋目前情況的想法漸漸在他腦海中清晰起來,呼吸陡然急促,顫著聲音問道,“小乖,你到底在哪裡?”
“你猜啊。”陳竹還是一個勁兒地笑。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物體碰撞的聲音,陳竹挑挑眉,她還沒問清楚他究竟在那棟樓呢,站在他實驗室樓下的她真有些茫然。
陸彥氣喘吁吁地跑下樓,就看到一個粉嫩的小姑娘,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披著粉紅色的針織外套,及肩的黑髮柔順地垂著,柔柔粉粉的樣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是他的小乖是誰?
陳竹偏著頭看著五米之外這個神情激動的男人,一臉掩不住的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