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什麼意思,何沁已經不想多過問了。
“我聽說你們十一的時候打算去巴厘島補辦婚禮。”
顧晟終於捨得將視線分給何沁一丁點兒,似乎從鼻腔處哼處一句極輕極輕的冷哼。
“然後?有什麼好一次性說清楚,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說一半停一半,那麼下次組織好語言再說。”
他的不耐已經顯示在了臉上,何沁看得出來顧晟的不悅,若他真的不停的話,就直接甩下自己而去。
好不容易見上他一面,不能這樣功虧一簣。
“我想參加你們的婚禮,這件事我也跟小喬說過了,她沒有意見。”
顧晟卻猛地看向她,目光冷冽嘲諷:“你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何沁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打什麼主意?
“還是要我親自揭穿你的身份?你一點點接近喬嘉萱,有什麼目的?難道拋棄了她二十幾年,現在痛哭流涕悔過了?但是我見你也沒跟她說過你是她的母親之類的話,那麼在心底,你應該是不願意承認她的。既然如此,你已經傷害了她,那還在她身邊出現做什麼?若你識趣,就該離她離得遠遠的。”
顧晟毫不留情地諷刺何沁,後者瞳孔微張,嘴唇不停地顫抖。
她沒有猜錯,真的沒有猜錯,果然是這樣,果然,顧晟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可,又怎樣呢?
她選擇了今天來,便是跟顧晟攤牌,因為她知道顧晟即便是不知道,最少也已經懷疑了。
可事實看來,他是什麼都知道的。
何沁苦笑了一聲,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雖然她很想不哭,但是淚水卻率先流了下來。
“是,我確實是小喬的母親。”
“那請你解釋一下,你近來的行徑,又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自己太仁慈了,還要在她的心口插上幾刀才夠?”顧晟冷冷地問道。
何沁劇烈地搖頭否認,大聲喊了一句:“不,我不會,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她怎麼狠心這樣對小喬,她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承受了二十多年的懲罰。
何沁自問自己還沒有這麼狠的心。
“我只是想看著她幸福,我沒有任何惡意。說來你肯定也覺得我虛偽,作為一個母親,我沒有給小喬好的生活,我生下她,卻又拋棄她,我是一個完全不合格的母親。但是這些年,我也在不停地自責,可自責的同時,我又不敢跟她相認。我曾經聽她鄭阿姨說過,青春期的小喬很叛逆,那時候我想要是我告訴她我是她的母親,她會怎麼看我?她肯定也不會認我。”
何沁遲疑了,她甚至連回國的勇氣都沒有,說來,她確實是個狠心的母親。
“可是後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小喬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可能不愛她。可是當年我做錯了事,我不敢面對還在襁褓中的孩子。現在她長大了,我有另一種身份,讓她接納我,我不敢做別的設想,只是希望能在旁邊看著小喬幸福。我不會告訴她我的身份,我只是想見證你們的婚禮,我不會有任何惡意,你相信我。”
何沁也算是有些臉面的人,但這一刻,卻開口求顧晟這個年輕人。
她知道,顧晟在她與小喬中間回扮演什麼角色,如果顧晟不答應,那麼她估計出現在小喬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跟顧晟坦白了,至於他怎麼做,何沁沒有把握。
“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你在意的不是生不生氣,你在意的,不過是她會不會埋怨呢,你受不住那樣的埋怨。承認吧,何女士,你找的一切都是藉口,理由,說的很好聽,但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你從沒有主動為她考慮過什麼,為她做過什麼,現在你義正言辭地說出這番話,在我看來,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