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滎陽侯府也委屈,各有各的委屈,最可惡的就是算計他們的人了,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我覺得還是上告邢部比較好。”
“雖然這事有些丟臉,可是壽宴上,那麼多大臣和貴夫人都知道了,根本就瞞不住,這事交給邢部查,朝堂上百官肯定會議論,到時候父親可以求皇上定奪,四妹妹十有**能嫁給崇祖侯世子做嫡妻,保不準,皇上還會賜婚呢。”
沈玥說著,一雙眸子閃如星辰,看的大夫人都恍然了。
難道她猜錯了,崇祖侯世子和瑤兒的事,難道不是煊親王世子做的,還是說煊親王世子做的,她不知情?
不然怎麼敢說上告邢部,要是查出來是煊親王世子,他是要被貶到西北苦寒之地的。
沈玥說完,老夫人思岑了片刻,就點頭了,“這主意倒是可行,這事由滎陽侯府上告邢部徹查,也顯得滎陽侯府坦蕩。”
沈鈞也覺得這主意很好,如果事情發生在沈家,他估計第一時間就讓邢部來查了。
二太太幾乎就坐不住凳子了,這要是上告邢部,就什麼都瞞不住了,還談什麼坦蕩,到時候只會是貽笑大方,幾敗俱傷!
這事,只能私下解決,息事寧人。
二太太撐著花梨木椅子站起來,聲音微顫道,“這事,我回去跟父兄商議。”
沈鈞看著二太太,見她臉色難看,他眉頭幾不可察的擰了下,總覺得二太太的臉色過於駭人了,往常大房有什麼不順心之處,她眸底總隱藏笑意,偷著樂,就算這一次瑤兒出事,和滎陽侯府有些關係,也不至於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好像天要塌了一般?
直覺告訴沈鈞滎陽侯府還出了別的事,而且比沈瑤和崇祖侯世子的更嚴重。
沈鈞站了起來,道,“你才回來,臉色又差,還是回西苑歇著吧,這事我去和滎陽侯府商談。”
說著,沈鈞就邁步往外走,這事必須要儘快解決才行。
二太太上前一步,攔下沈鈞,道,“還是我去吧,滎陽侯府是我孃家,我去談更穩妥些。”
沈鈞腳步停下。
如果說他方才猜測滎陽侯府出事,只有兩成把握,現在二太太急切的阻攔,他就有七分肯定了。
只是二太太執意要自己去,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要是滎陽侯府真出了什麼事,估計也正鬧心著,他這時候上門,絕對是招人嫌。
沈琦扶著二太太出了門,一直忍著到寧瑞院外,四下無人,她才哭道,“娘,現在該怎麼辦?”
二太太腳步虛乏,臉上盡是疲憊,她望著沈琦道,“琦兒,你放棄崇祖侯世子吧。”
現在,除了這條路,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女兒一時糊塗,已經連累了滎陽侯府了,要是沈家再上告邢部,那就是把滎陽侯府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崇祖侯世子夫人的位置固然好,可女兒模樣好,才情洋溢,不嫁給崇祖侯世子,還能嫁給別人,可滎陽侯府沒了,她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只能兩權相害取其輕了。
沈琦就哭了起來,“娘,女兒……不甘心。”
二太太苦笑一聲,她又何嘗甘心為她人做嫁衣裳,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選擇了,不過她不是吃暗虧的人,這一次,算大房命好,她以為嫁給崇祖侯世子,就能如願以償了?
二太太眸光嗜血,陰森恐怖。
沈琦臉白無血,她抓著二太太的手搖晃她,“娘?”
二太太收斂了臉上駭人的神情,知道女兒不甘心,她道,“娘會給你再找一門好親事的。”
沈琦眼淚又滑了下來,她搖著頭,頭上的金簪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她道,“女兒這輩子都不嫁人了……。”
二太太希望看到沈琦點頭,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