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侍衛,這才出面跟鳳含玉過招。
鳳含玉心裡發恨,臉上卻是甜美的微笑:“姐姐,我跟母親來寺廟上香,不可以麼?”
鳳驚華冷冷道:“不可以!”
她說得這麼不留情面,鳳含玉的笑容沒有了:“憑什麼不可以?”
鳳驚華笑起來:“憑我現在比你強!”
這話說得極為霸氣,鳳含玉愣了一下後,用種少女的慪氣表情道:“你不講理!”
鳳驚華眼裡閃過嘲弄之色:“我就是不講理,玉妃娘娘要治我的罪嗎?”
鳳含玉瞪著鳳驚華,她現在很想跟鳳驚華談姐妹之情,但是,還有用嗎?
她覺得沒有用,於是她道:“姐姐,我很久不見母親了,想接母親進宮過年,有什麼不對嗎?你為何霸佔著母親,破壞我與母親的感情?”
鳳驚華笑:“你與母親之間,有感情嗎?你有了秋夜弦,不是不需要家人和親人了嗎?”
鳳含玉臉冷了,聲音也冷了:“我與母親的感情再淡,也比不上你先害死大哥,後害母親傷心欲絕來得好!你知道嗎,母親一看到你,就想到你是如何害大哥慘死的,你不以死謝罪就罷了,還在母親的面前晃,是想逼得母親痛苦至死嗎?”
她知道她這番話是一把尖銳的刀子,一定能深深的、狠狠的刺進鳳驚華的心臟。
鳳驚華的臉色發白,連目光都凍住了,久久不語。
鳳含玉以為自己成功的擊潰了鳳驚華的意識,微笑:“所以,姐姐,你就放過母親,別再出現在母親面前了,好麼?”
鳳驚華忽然笑了,目光又變得極其冰亮和銳利,讓鳳含玉感到有幾分刺眼。
“鳳含玉,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她道,“我天生叛逆,我行我素,最不喜歡受人擺佈。你想用我的痛處打擊我,但我怎麼可能會屈服?你想讓我聽從你的話,但我怎麼可能會聽?你的那一套,對我早就沒有用了,你還不明白嗎?”
鳳含玉突然就覺得很難堪,有種自己在唱獨角戲的感覺。
“姐姐,你怎麼這麼冷血?”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全是譴責和指控,“母親就在這裡,你就算不顧念姐妹之情,也該顧念母親的心情才是,你說這樣的話,還是人嗎?”
鳳驚華似笑非笑,像看著一個白痴:“我的血再冷,還能比你冷嗎?我們之間,還有姐妹之情嗎?至於我跟母親之間的事,與你有何關係?還有,我是不是人,輪得到你來評判嗎?”
“你、你……”鳳含玉再怎麼能演,這會兒臉面也掛不住了,“你簡直不是人!”
鳳驚華完全沒有要跟她談論人生和哲理的意思:“你要在這裡鬧,那也可以,但我要帶母親走了。”
說罷,她身形一晃,就已經將母親帶到一邊,鳳含玉的手裡已經空了。
真打起來,十個鳳含玉都不是鳳驚華的對手,鳳含玉看到鳳驚華出手了,又急又氣:“你、你真的要與我作對?”
鳳驚華笑:“我連秋夜弦都不放在眼裡,你還想著我會害怕你嗎?”
鳳含玉:“……”
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對這個姐姐隱隱是帶著敬畏的,這種敬畏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萌芽了,即使她現在即將貴為皇后,這種深入骨髓的敬畏,也難以根除。
她想用她的手段與權力打壓這個姐姐,讓這個姐姐屈服,然而,這個姐姐又顯示出了那種傲骨不屈、愈挫愈勇的特性——你越是要打壓我和逼近我,我越是不屈,越是不服,越是不倒,即使你是我的家人也一樣!
鳳驚華看她不說話,又詭異的笑:“鳳含玉,我恭喜你即將成為皇后!不僅是我,所有人都希望你成為皇后,因為,爬得越高越快,摔得越狠越慘,所有人都等著你摔下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