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粘……”嘴唇上還沾著幾粒米,司徒橋抬起頭問,“這個是真空包裝的吧?”
“嗯。因為我不會包,你會麼。”
“我也不會,但是我大哥會!他最拿手的就是金絲棗泥餡兒的粽子!”提起大哥的手藝,司徒橋笑眯眯地主動開啟了話匣子。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倆人間實在沒什麼共同話題,他這匣子也不可能馬上開啟。
“我大哥手笨,什麼家務都做不好,唯有做飯是我和二哥硬逼著他練出來的!結果後來他還做上癮了!一頓不做就渾身難受!誰和他搶廚房用他就和誰急!”
如果司徒家老大知道了弟弟說過他這話,指不定會舉著小皮鞭追到這個世界來呢。
他每天做飯的原因無非是和言靈能力有關,情況和司徒家老三差不多,如果能力正常點,誰願意天天對著別人唱《小星星》!
莫俊捷不算一個好的陪聊,卻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聽眾。
他認真地聽著司徒橋邊啃粽子邊沒有套路里的東噴西扯,起初只是因為反感日本飯局的假惺惺氛圍,藉口逃避,把小孩兒拎來也是臨時起意,為的是堵住也許會和自己秋後算賬的王導的嘴。
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把這隻帶回來也是有好處的,要比日本的電視節目有趣多了,不是麼?
莫俊捷的臨時住處與司徒橋的宿舍有著天壤之別,鏤空的窗簾精緻典雅,淺藍色的牆壁與奶白色地板融合得恰到好處,沙發又軟又舒服,最顯眼的當屬幾乎有一面牆大小的超級背投。
看片一定爽飛了!司徒橋眯起眼睛十分羨慕的想。
“這個是劇本,劃紅線的部分就是你需要熟悉的臺詞。”
“還真打算讓我演了……?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不然我給你們推薦個好的人選吧,那孩子比我上道多了。”雖然只有六句臺詞,而且每句都不超過十個字,可是司徒橋還是沒有任何把握。
尤其是那一段跌倒兩次才連滾帶爬的撲倒在哥哥懷裡的戲份,摔倒又爬起來的狼狽動作不僅要表現得自然真切,同時還必須在有限的幾秒鐘內表現出對多年未見的哥哥那種既思念又怨恨的矛盾複雜心理。
“莫哥哥——為什麼不接我回家!”臺詞簡單又狗血。
說實在,這套劇本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狗血的橋段有,大大小小的高。潮也有。弟弟這個角色雖然只是影片中的龍套人物,卻能讓觀眾們透過幾個短短片段充分感受到這小孩兒堅韌向上的積極性格。
只可惜,並不適合由自己來演。
他司徒橋只是一個師範學院畢業的音樂老師,不是電影學院培訓出的優秀青年演員。
雖然同屬藝術領域,可專業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小孩兒表態明確,然而莫俊捷卻沒什麼太大反應。修長的指正交疊在膝上,食指一下下的彈著,突然轉過頭看向司徒橋,唇邊綻出一笑,一瞬鮮活了深邃的五官 “什麼都不會也必須演,王導做出的決定從來沒人能改變過。你想惹他生氣嗎?後果非常嚴重的,是你絕對承擔不起的。”
“…………”他可以理解為已經上了賊船,所以有去無回嗎?
司徒橋盯著他嘴角的那抹笑容,無論怎麼看都覺得無比邪氣,可是再仔細瞧過去想看得更分明時,那笑容卻已經淡了下去,莫俊捷維持微笑的時間甚至比流行尾巴劃過天際更加短暫,是真正的轉瞬即逝。
“莫哥?”司徒橋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莫俊捷長長地“嗯”了一聲,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無聲相遇,一個微微訝然,一個不動聲色。
一個是眉眼英俊的年輕影帝,令一個是五官精緻,嘴角卻沾著幾粒粽子米的苦逼小騷年。
“這場戲是在雪地裡拍攝的?”申請退出無效,於是司徒橋決定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