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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陸楚生覺得對方有些想殺了虞時玖。
雖然虞時玖並不在意就是了。
肖先生似乎察覺不到兒子女兒間因為一個外人起了衝突了,在看到所有人都到齊後,文質彬彬地站起身。
“孩子們。”
肖先生微笑道:“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們,你們都是我從十幾歲時就開始資助的,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們的成長,每一年都會增加資助的金額去幫助你們的生活、學業……”
“……”
肖先生說了一大段令人大腦發脹的話語,最後終於言歸正傳。
“……當然,這次的宴會也是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後才決定將你們都邀請來一起參加。”
“請原諒我,”肖先生眼眶突然紅了一圈,他摘下眼鏡擦了擦眼角,似乎哭了。
“我的夫人在昨晚遭遇不測,雖然我很相信你們,但我確實又不得不多想一點什麼,所以,我決定,重新尋找一位我的夫人。”
玩家們:“……”
下午曾經聽到過肖先生說話的玩家們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肖先生話音剛落,好幾道幸災樂禍又有些想笑的眼神落在陸楚生和阿元身上。
前者面無表情,甚至低頭看著面前桌面上的玫瑰花,有心想要拿起來看看。
嗯,虞時玖已經拿起來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阿元一時間被周圍的那麼多目光包圍住,整個人大腦都一抽一抽的,有些想暈過去。
他能感覺到面前有不少人在用看死人的表情看自己。
如果八號臥室的玩家一定要死一個,陸楚生肯定不會死,那麼死的人,只會是他自己。
阿元情緒崩潰,卻也不想死。
“是啊是啊,”有玩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肖先生您現在還這麼年輕,再找一個夫人完全是應該的嘛!”
“對啊,肖先生事業有為家庭也美滿,沒道理不繼續組建一個新的家庭……”
“……”
類似於這種巴拉巴拉的聲音特別多。
何玲玲非常安靜,她看著周圍那些難掩幸災樂禍的玩家們,冷哼了一聲。
許寒湊近她,“怎麼了?”
“沒什麼。”
何玲玲面無表情道:“就是看到幾個蠢貨在那沾沾自喜,有些想笑而已。”
許寒:“?”
他迷茫地撓了撓頭,啊了一聲卻又不知道何玲玲說的蠢貨到底蠢在哪了——
難道是這些應和肖先生的玩家們?
許寒身邊坐著的是先前那對情侶,女玩家明顯也看出了什麼,冷笑著低聲道:
“真蠢啊,沒看到少爺望著他們的表情都扭曲成什麼樣子了嗎?”
試問哪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樂意多幾個人來搶自己的家產的?
這個概念哪怕是恐怖遊戲也得遵循的好嗎?
男玩家沉默低頭,在心裡為那幾個開口的玩家默默點蠟。
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