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
在她背後,有人幫她擋住了。
血腥的氣味在鼻尖充斥且濃郁,褚亦安沒有感覺到想象中皮肉被撕裂的痛苦,耳旁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陸老師?陸老師!”
她慌忙抓住陸卿淵的手,兩人的同心鎖在貼近的瞬間,迸發的金色光芒將周圍的一切都彈開。
沒了鬼嬰,他後背上的布料被劃開,皮肉鮮血淋漓。
褚亦安的眼眶一下子感覺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
“別哭,我沒事。”
“你才哭了勒。”
超潛力值排行榜第一的女人,是沒有眼淚滴!
褚亦安用手背抹了下臉,看著手裡握住的東西。這是一個縮小版的神像,慈悲憐憫、渾身神性。周圍的鬼嬰正陰森惡狠的盯著他們,如果不是同心鎖在,它們會立刻撲上來搶走神像,將兩人撕碎。
她連忙將神像收好,“我們先去給你找藥物處理傷口,然後看看怎麼出去。”
兩人的手不能放開,不然同心鎖的功能就會失效。
她支撐著陸卿淵,找到藥物處理好傷口,此時保健院樓上早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那些鬼嬰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我們先從這裡出去。”
陸卿淵指了指大門,此刻當然是越早離開危險越好。
褚亦安當然也贊同,但是仔細看,這些鬼嬰的分佈有些奇怪。明明都是從育嬰室跑出來的,但是一方特別多,其他地方卻只有寥寥數個。
她腳步一頓,“陸老師,你到後院看過嗎?”
陸卿淵看著她手指的方向,“那裡也能出去。”
有點不對勁。
“陸老師,你又有沒有發現這些鬼嬰的分佈,好像是在阻止我們往前面的地方。”
“好像……是有點。”
鬼嬰。
不僅僅兇,而且還蠢。
它們的行為就像宮崎駿動畫裡在迷宮搗亂的貓一般,自以為擋住了迷宮所有的出路,然而一旦被發現,就會像多米洛骨牌般倒下,反而指出一條正確的道路。
往鬼嬰越多的地方前進,它們一邊因為同心鎖的光芒躲避,一邊又瘋狂地尖叫。
兩人在鬼嬰的包圍中狂奔。
陸卿淵後背和手上的傷不斷流血,同心鎖的光芒在鬼嬰的影響下逐漸變弱,於此同時鬼嬰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好幾次,那乾癟瘦弱的小手指都差點掛在他們的衣服上。
“同心鎖快要碎了。”
如同那陶塑神像一般。
褚亦安看著瞧不見頭的終點和越來越多堵在前面的鬼嬰,後面是幾乎暢通無阻的出口。
一個前途未知的可能性和一個看得見的退路,人在這樣的選擇面前,意志再堅定的人內心都會搖擺的。
“陸老師,你想撤回嗎?”
她轉頭看向止血紗布已經變成烏紅色的人,如果他想離開,自己大機率會走。
陸卿淵也看著她。
遊戲進展到這裡,就算沒有提前開啟劇本,他也基本知道了結果和通關的方式。
但是褚亦安還是迷茫的。
還是在掙扎的。
她就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試探著前面的危機。又因為帶著同伴,害怕無法擔負選擇錯誤的責任。
他可以直接告訴她答案,但是他不想這樣做。
“我相信你的決定,一定是在當下環境做出的最好判斷。”
陸卿淵聲音溫和而有力量,“每一個決定都會帶來不同的結局,但是我願意和你一起承擔選擇之後的結果。”
褚亦安聞言腦子嗡了一下,就好像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