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問題肯定不少,絕對不止強徵這一項,嬴政只需要對底下的人稍加暗示,那些“銳意進取”的傢伙自然知道該找誰來負責。
眾所周知,只要皇權還牢牢地握在皇帝手中,那皇帝是不會錯的,錯的肯定是別人。
皇帝之下就是丞相。
這三十年間都是李斯待在相位上,他不負責誰負責?
到那時候李斯就可以謝罪退場了。
要嬴政突然變成愛民如子的帝王,那是不切實際的。
但他知道自己現在有足夠多的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所以即使還是要搞大工程,他也並不急於一時,可以稍微放緩一下步伐,比如先抽空給朝中換換血。
許多人待在高位太久了,已經沒法再肩負起讓大秦進一步發展的要責。
是時候輸入一批新鮮血液來為大秦構建全新的發展藍圖了。
霍善哪裡曉得嬴政正在考慮這局“朝臣消消樂”要先消掉哪些人,他與扶蘇出了宮,很快又見到了蕭何。
蕭何被扶蘇安排去給夏無且記錄醫案。
霍善倒不在意誰來給自己記錄,仍是勤勤懇懇地給自家醫館刷寶箱,爭取把咸陽城這波有需要看病的患者統統消化掉!
咸陽城中一些醫者被霍善他們的義診搶光了生意,本來還打算悄悄讓學徒過來找茬,後來發現派出的學徒看著看著就走不動路了,只能自己過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這一來,他們也走不動路了,決定自發地留下來幫忙。
反正只義診三天,只要他們學到了本領,接下來哪還愁沒患者上門?
霍善是來者不拒的,只要看對方心性還不錯,他就不介意他們跟著學。一兩個人能做的事還是太少了,要多多的人一起做!
霍善在咸陽待滿了三天便要回去了。
他在第三天的傍晚和扶蘇他們話別,說自己馬上要回師父身邊去。
扶蘇本來覺得霍善肯定是要留在咸陽的,聞言忍不住把人抱起來說道:“父皇知道你要回去嗎?”
霍善道:“當然知道,我們早就說好了。”
見扶蘇明顯很捨不得自己,霍善伸手跟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扶蘇的背,說道:“等我有空了就來看你們!”他還掏出份造紙之法塞給扶蘇,一臉嚴肅地叮囑扶蘇說下次來他要用上草紙擦屁屁!
草紙沒造出來之前,他絕不過來了!
扶蘇接過那寫著造紙之法的小冊子翻看了幾頁,頓時心頭一熱。
他不過是奉父皇之名照看了這個弟弟三天,弟弟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付給他。
扶蘇說道:“我會盡快按著這個法子造出紙來。”
扶蘇把霍善送回宮中,忍不住趁著霍善要求去沐浴的時候單獨求見嬴政,詢問嬴政為什麼不把霍善留在咸陽。
嬴政對上扶蘇那“你怎麼可以讓弟弟流落在外”的譴責眼神,只覺霍善這小子果然是會給人灌迷魂湯的。
這才三天而已,又不是三年,怎地扶蘇就真的以長兄的身份自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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