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痛得劇烈而快速,他慘叫一聲,不能自持的倒了下去。
封天炬駭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他。
他痛得臉色發白,好象有什麼影子在他腦裡運轉,卻轉得那麼快、那麼急,讓他一個也捉不著;沒一會兒,連他的胸口也像響應頭痛似的痛了起來……他已經好久不曾這麼痛過了。
「你怎麼了?」
顧不得這個人是他最討厭的封天炬,印殘月抓住他的手臂,求救似的低喃:
「我頭好痛、好痛!」
封天炬二話不說的抱起他,冒雨下山求醫。
☆☆☆
「這是哪兒……」
印殘月醒了過來,眼前是個整潔清香的房間,他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封天炬輕道:「頭還會痛嗎?」
「我怎麼了?」
封天炬盯視著他的面孔,低聲道:「你頭痛痛到昏倒了,大夫來看過,似乎查不出原因。」
雖然不太想多說,但是礙於對方總是救了他,印殘月回答道:「這是老毛病了,我去年經常頭痛,今年原已經好得多,怎知忽然又發作起來……我沒事,天晚了,我該回家了。」
「不準。」
一句霸道的話,讓印殘月從那日積聚至今的怒火一塊兒燃燒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奴僕,你不必用這種像對奴僕說話的口氣對我說話。」
用手勾起了印殘月的下巴,封天炬冷冰的雙眼裡有火花跳動著。「你們容貌很像,可是性子不像。」
「你放手,我不想在這兒,我想回家了。」
封天炬將手放下。「好,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他臉上,那目光讓印殘月覺得頭皮發麻。
印殘月下床穿鞋,才發現自己的溼衣早已換了新衣,就連溼鞋也換了新鞋,他一怔。「怎麼我的衣服全換了?」
「我不喜歡有人穿著溼衣上我的床,所以要人去買一件讓你替換。」
對方這是好心,印殘月無法不道謝,只好說道:「多謝你,我將新衣漿洗過後,會命人送回來的。」
「不必了,衣服就送你吧!」
「不必,我自己有衣有鞋。」
正待繼續爭論,抬頭看的印殘月呆了一呆,因為封天炬全身溼透的坐在床邊,顯然從抱他回來後,他一直沒有更換他自己的衣服,以至於還是穿著溼衣溼鞋。
「你怎麼……不換衣衫,萬一得了風寒怎麼辦?」
「你頭痛欲裂而昏倒,你的病比較重要,小風寒死不了人的。」
印殘月拉起了他的溼衣,關心溢於言表的急忙道:「這怎麼可以?若得了風寒可怎麼辦才好,你得趕快換下才行。」
他動手解開封天炬衣服上的幾個結釦,然而他忽然愣住了,自己在幹什麼,竟在替自己最討厭的人解衣,還關心他會不會得風寒……
他怔怔的望著封天炬。
封天炬一雙深遂的眼也凝視著他,那眼裡的異色讓他不斷的心悸,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雖然他們不是一男一女,也沒有授受不親這檔事,但他總覺得有股奇怪的感覺,好象很懷念,又好象很淒涼,讓他的心緊緊揪住。
他羞怕之餘放開了手,這次是真心誠意的道謝了。
「封少爺,承蒙你救我,還勞煩你請大夫來看過,出診的銀兩我會如數奉還的。」
不點頭也不搖頭,封天炬站了起來。.「你如果要回去,我送你回去,我可不希望你頭痛倒在路旁,沒人救治你。」
「這……我怎麼敢勞煩封少爺……」
他還沒說完,就被封天炬拉了起來。
封天炬嚴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