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延:“……”
他覺得,蘇禾的這句話直直的就是一把利劍,將他穿腸而過。
而她,依然平靜的看著他。
蘇禾真沒有要故意慪他的意思,剛才盛天澤檢查完畢,傷的挺重的,這件事終究因為她和鬱米引起的,蘇禾心中不安。
只有盛天澤完全康復了,她才能把心放下來。
“好……你好好照顧阿澤,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走了……”鬱景延在心中苦笑。
本來還以為自己在這場雄競當中搬回了一局,結果不僅空閒歡喜一場,一顆心還被蘇禾戳的血肉橫飛的。
他轉身走了出去,沒再回頭。
身形卻很是蕭條。
“景延……”蘇禾從後面追了過來:“我和你一起去包紮你的傷口吧。”
這……
鬱景延的心像坐過山車一樣,重新又回到了頂端。
他遏制住心中的激動,儘量放平聲音問到:“蘇禾,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蘇禾沒回答他,只說:“先包紮傷口吧。”
鬱景延的傷口並不淺,流的血也很多,在急診室醫生給鬱景延清洗縫合傷口的時候,蘇禾才真正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創面。
她紅著眼圈,咬著唇愣才沒讓眼淚掉出來。
鬱景延看到蘇禾眼圈發紅,他的心中也禁不住暖了一下。
他反過來安慰蘇禾:“蘇禾,想哭就哭出來吧,你本身就心軟,和我在一起生活五年了關心我心疼我這是人之常情,是慣性,你不必責怪你自己……”
蘇禾打斷鬱景延:“景延!是你救了我和鬱米我知道!可我又做錯了什麼?
是他們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強迫我讓我跟了你。
你在這五年裡邊,一次次的告訴蘇家人,你要替蘇蓁翻案。
你給了蘇家給了蘇蓁那麼多的底氣,才會導致蘇蓁現在對於你對她的愛,深信不疑。
你花了五年的時間都在找我殺人的證據,想著如何把我置於牢獄之中。
我要是再關心你,我得是有多賤?多不愛護我自己?
你走吧。
我不想恨你。
但我真的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她說的很平靜。
鬱景延聽得卻像是一把生鏽的鈍刀在剜他的心臟那般。
“好,我馬上走。”他無比心痛的說道。
剛走了兩步,他又轉過頭來,徵詢蘇禾的意見:“我能不能……去病房外面看一眼鬱米?”
“你是鬱米的爸爸,只要你不加害她,你隨時都有見她的權利。”蘇禾理性的說道。
鬱景延這才和蘇禾一前一後又來到了盛天澤的病房外。
他沒敢進去。
只遠遠的透過玻璃房門往裡看。
此時此刻,鬱米正騎在盛天澤的脖子上,笑的像個風中的小鈴鐺那般,她雙手抓著盛天澤兩邊的耳朵,把盛天澤的耳朵扯的都變形了。
嘴裡不停地喊道:“盛爸爸,你快點跑,我要加速了,駕……”
“好誒,鬱米抓緊了,馬兒要加速了。”盛天澤便晃悠的更賣力了。
晃悠著晃悠著,他嘴裡發出:“哎呦”一聲。
“盛爸爸你怎麼了?”鬱米歪著頭問到。
“沒事!來,再繼續……”盛天澤強忍著胸口的痛,繼續陪著鬱米玩兒。
病房外的鬱景延看的愣住。
他一直很疼愛鬱米,也時常跟鬱米互動,但,卻還從來沒有像盛天澤這樣,能夠讓鬱米如此歡快。
到底是比自己小了八歲。
盛天澤和鬱米的年齡差註定了他更容易和鬱米打成一片,更何況,他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