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十惡不赦沒有底線而低賤無比的女人。
而且,我依然要回蘇家去贖罪去跪青石板,我依然逃不了蘇家的桎梏。
不僅如此,到了我婆家,我還要接受上到公婆,下到家傭,只要是個人,都能用腳踩我。
我真心活夠了。
活夠了你懂嗎?
你常說臉皮厚的。
我的確臉皮厚,臉皮不厚,我真的活不到現在。
就算我的臉皮厚的猶如古城牆的拐角那麼厚,可所能承載的也是有限的,不是嗎?
這一個多月我想了很多。
我已經意識到,人,是抗爭不過命的。
我真的就是我媽說的那樣,生來就不該活著。
所以景延,我活夠了,要麼,我們離婚,我離開這裡,要麼我死在你這棟大平層裡。
這不是我的房子。
房產證上也沒有我的名字,我死在你房間裡裡,只會讓你更窩囊。
哈哈!”
說到這裡,蘇禾笑了。
笑的很淒涼,又很得意,那笑容,是鬱景延極少數看到的,那種沒心沒肺,完全放得開的笑容。
那笑容,純的像個孩子。
笑過,蘇禾抬起水果刀,就毫不猶豫的往自己大動脈上扎。
“不要……”
“太太……”
鬱景延和田姐兩人同時撲向蘇禾,到底是鬱景延乾淨利索,一秒鐘便把蘇禾手中的水果刀,給奪了過來,他另一隻手臂一把抱住蘇禾。
然而,蘇禾卻身子一軟,昏倒在他懷裡了。
“蘇禾,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蘇禾?”鬱景延抱著蘇禾,不停的晃動著,他想拍拍她的臉頰讓她醒一醒,這才發現,她在發燒。
她的臉頰和額頭,都滾燙滾燙的。
剛才抱她抱的急,他也沒察覺到。
鬱景延立即掀開蘇禾的衣服,摸了摸前胸和後備,發覺她渾身都燙的要命。
“快,田姐,去把門給我開啟,提前按電梯下行鍵……”鬱景延一邊吩咐田姐,一邊彎腰將蘇禾抱起來,只朝外衝。
田姐她飛快的為鬱景延開門,開電梯。
跟著鬱景延一起下樓。
鬱景延親自開車,田姐和蘇禾坐在後座上,田姐摟著蘇禾,哭的十分心酸:“太太,你不能死,你還這麼年輕,還不到三十歲,你要是嫌沒人疼人,以後我疼你,你跟我過,我把你帶到鄉下去,我做工養活你,以後再也不叫你受苦了。
太太……”
蘇禾依然昏迷不醒。
鬱景延沒有吧蘇禾送到鬱氏集團旗下的私立醫院。
因為太遠了。
他開車去了家門口最近的醫院,掛了急診,直接把蘇禾推進了搶救室。
一個多小時後,急診室的燈亮了,蘇禾從搶救室裡被推了出來,已經立即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我是她丈夫,醫生,病人什麼情況?”鬱景延無比擔憂的問道。
醫生突然冷聲呵斥:“你……天底下,竟然有你這樣做丈夫的!”
鬱景延的心嚯的一下:“……我妻子,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