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不是一般的大啊,兄弟!”
“你……”鬱景延真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若說什麼叫做殺人誅心?
此刻的盛天澤對鬱景延便是。
鬱景延聽到盛天澤這番話時,心中的那種痛,那種挖心,那種抽筋,都是痛徹到骨髓裡,無論如何都是拔都拔不掉的。
這讓他清楚的回憶到,三個月前,的確有這回事。
那是他剛剛決定把所有資產都轉贈給蘇蓁的第二天。
他去建築專業討論上去旁聽,卻看到了蘇禾在現場,喝的東倒西歪,現場沒人同情蘇禾。
包括他。
他當時不僅不同情蘇禾,反而覺得蘇禾低賤無比。
直到此刻,經盛天澤提醒,他才忽而意識到,那個時候,妻子就是去給封璐璐當墊腳石的。
偏偏這段時間,他那般的優待封璐璐。
而且,還從來不顧及妻子的感受。
鬱景延忽而自嘲的笑了。
若說剛才自己還想著在不動聲色中剷除了盛天澤呢,這一刻,他對盛天澤少了那麼一分敵意。
他的語調都變的溫和而寬厚了:“蘇禾,你有這麼高的建築水準,為什麼從不告訴我?”
說完這句話,鬱景延驟然後悔了。
他一下便記起了,蘇禾跟他說過。
而且,跟他說過不止一次。
只是,他從來都是嗤之以鼻而已。
這一刻,面對他的發問,蘇禾只是平靜的搖搖頭,連回答他都不願意再回答了。
反而是盛天澤:“是你自己眼瞎你怪誰啊!就連我,都能看見蘇禾在東歐留下的建築物!你不是號稱你們結婚五年。
不是號稱你們是夫妻嗎?
不是號稱,你最瞭解你妻子麼?”
鬱景延:“……”
他被說的,臉上火辣辣的。
卻又蒼白無比。
他很是沉痛的問蘇禾:“為什麼……要去給封璐璐當幕後,為什麼不能……”
話說了一半,他又住嘴了。
這一刻,他的記憶力非常非常的好。
他清楚的記得,蘇禾四處打電話找工作,還被他聽到過一次,他誤認為蘇禾打著他的旗號,想去公司裡當混混,混個吃空餉的。
這個時候,蘇禾悽慘的笑了:“景延,你忘了麼?是你把我的身份證,我的護照,我所有的一切有關身份的證明,都給我沒收了,然後交給我的孃家保管,並一再警告我孃家人,不要把這些東西給我,你就是要我做一個黑人黑戶,永遠只能是你的……玩物的啊。
我沒有身份證,我什麼都沒有,我連一份最低廉的工作,都是要拿著田姐的身份證,才能去工作。
我要不給封璐璐當幕後,我只能餓死。”
鬱景延:“……”
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稚嫩的帶著哭腔的聲音。
“媽媽……我以後都不要爸爸了,我們離開他吧……”鬱米小小的身子越過鬱景延,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牽了蘇禾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