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衝進來的,是盛天澤。
說實話,看到盛天澤攪進來,蘇禾心中有一種煩躁,也有一種無奈。
她的局面很兇險。
所以不希望任何無辜的人,捲進來。
今天自己既然來了,是把能想到的惡劣後果,都想到了的。
蘇家人對她的狠毒和變態,她早就領教過的,她只是來試一試,如果蘇家人願意把證件給她,而不把她的裸照散播出來,那自然是她的幸運。
如果蘇家人不願意給她,而且執意要作惡到底,她也算是努力過了,就了無遺憾了。
後續她會去補辦證件,然後帶著女兒出國,再不回來。
她也想過第三種情況,就是像現在這樣,蘇家人既不給她證件,還要關上門繼續對她慘無人道。
那她臨來之前也是跟田姐說好的,如果半小時內她出不來,田姐會報警。
可如今,盛天澤來了。
蘇禾的計劃,便被打破了。
“盛先生,我和我家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參與。我不想牽扯外人。”蘇禾無奈又和婉的看著盛天澤。
她和盛天澤不熟悉。
但她打心眼裡感謝盛天澤。
要不是盛天澤的及時出現,她可能淹死了,然後獨留下女兒一個人在這個世上,那才叫悽慘。
這幾天裡,要不是盛天澤形容大哥哥小叔叔一般的陪伴,鬱米便會沉浸在被爸爸拋棄的抑鬱之中。
她耐著性子對盛天澤說:“盛先生,我的精力和能力都有限,很多事情都是我不能控制的,我唯一能做的是把我女兒養大,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你明白嗎?”
“蘇禾!這幾個月裡,你的事情我打聽的很清楚,我知道來龍去脈。我盛天澤敢和鬱景延對抗,我還會怕一個蘇家不成?今天蘇家要不把你的裸照,你的證件交出來,我會把這裡夷為平地!”盛天澤一臉桀驁的看著蘇家四口人。
蘇永明的眼神卻很淡定。
“盛家少爺,你太小看我蘇永明瞭吧!”
盛天澤:“能對親閨女這麼慘無人道的,你還讓我高看你不成?”
“這事要從你當蛇頭開始說起吧?”蘇永明冷笑一聲。
盛天澤:“……”
“你們盛家比我們蘇家好哪兒去?不都是靠鬱家存活的寄生蟲麼!你揹著鬱景延搞的那些小動作,你暗地裡的那些組織,你的人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蛇頭那一套,我兩個月前就知道了,你被我姑爺鬱景延流放到非洲去的當天,我就把你的蛇頭手下收買了!”蘇永明無比得意的看著盛天澤。
蘇禾愣怔的看著蘇永明,顫抖著聲音問道:“爸……我在醫院那次,有兩個生活在船上的六十多歲的老光棍去醫院挾持我,是你派過去的?”
“沒錯!”蘇永明猙獰冷笑:“只是,那一次沒把你害死!倒叫你僥倖被景延救下了!”
“你就這麼噁心我?”縱然蘇禾心裡什麼都知道,親生父親親生母親對她的虐,從來沒停過。
可這一刻,蘇禾的心裡,仍然悲酸成河。
作為一個高等哺乳動物,人的天性,從一出生就是渴望被愛的。
尤其渴望父母的愛。
即便蘇禾已經長的這般大,已經快三十的人了,她依然渴望父愛母愛。
可,父親的回答,再次將她的心,碾成齏粉。
“當然!”蘇永明的語氣厭棄的,就彷彿蘇禾是他吞進喉嚨的一顆綠頭蒼蠅一樣。
他看都不看蘇禾一眼。
只繼續看著盛天澤說:“盛少,雖然你的實力十分強悍,但你目前還逃不出你父親的手掌心,所以你最好不要過問我家的事。
至於我家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