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鬱景延也看到了手拎方便袋的蘇禾。
女人上身穿黑亮色長毛蝙蝠衫,下身是極淺顏色的小微喇牛仔褲,腳踩十公分純黑色高跟鞋。
這穿搭,乍看一眼,有一股慵懶風。還是那種剛被男人餵飽了的,身心都及其滿足的慵懶風。
慵懶中,又帶著無與倫比的貴氣和閒適。
可,再看她的高跟鞋時,便又讓人覺得,什麼樣的人,能夠支撐這麼細,這麼高的鞋跟,卻還不累呢?
她不累嗎?
偏偏蘇禾的走姿還自帶著一股風情。
這樣的她驟然出現在鬱景延面前,使鬱景延的喉嚨不由自主的滾了滾。
“景延……”
蘇禾淡婉含笑:“你怎麼這麼早出門?我買了食材給你做三明治呢,鬱米喜歡你吃我做的三明治……”
男人凜狠的目光看著妻子,咬牙問道:“我剛才說什麼,你都聽到了?”
“嗯。”她垂首回道。
即便頭顱垂的那般低,鬱景延依然看到她唇角上揚著正在笑呢。
男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很得意是嗎?你以為我是吃盛天澤的醋,是為了讓盛天澤沒機會靠近你,才把他發配到非洲去?”
啊?
難……難道不是啊?
蘇禾儘可能的收斂自己的微笑,抬眸無辜的看著鬱景延:“沒有啊景延……”
“盛天澤今年才二十四歲,還那麼年輕!你染指他勾引他,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鬱景延冷笑看著蘇禾。繼而頹廢的說了一句:“我都忘了,你本身就是個沒心肝的女人!你看似對任何人的好,包括對我女兒好,都是你一步步的精心算計!”
語畢,他又看了看蘇禾手中的食材:“我不會吃你做的早餐!因為我噁心!你記住,我和你雖是夫妻,卻也僅僅是方便讓你伺候我罷了!我和你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你滿足你的貪婪和虛榮。
而我,只取你的身體。”
語畢,拉開車門坐進車裡,車子飛馳而去。
蘇禾一個人怔怔的站在那裡,手裡拎著的一包食材,顯得滑稽又難堪。
這時田姐正好從樓上下來了,她心疼的說:“太太,先生又沒吃早飯就去公司了?哎……可惜了這麼好的食材,還有太太的一片苦心。”
“沒事田姐。”
蘇禾彎著唇角笑看田姐:“正好您也不用去買菜了,今早我主廚,我們仨美女好好享受一頓西式早餐,您還不知道吧,我磨的咖啡,我拉的花,堪稱專業水準。”
田姐:“……”
她十六歲就從鄉下來城裡當小保姆了,年輕的時候沒少受男主人的欺凌,每每男主人吃她豆腐,女主人不僅不幫她,還會各種謾罵甚至毆打她。不給她工錢把她趕出去,那都是常有的事。
做了二十多年家政工作,田姐經歷不下二十家。
鬱先生和太太這裡,她是做的最長的一家,迄今為止已經五年了。
在她印象中,先生雖然冷漠話少,但先生並不苛待下人。
太太就更不用說了。
太太對她,就像親妹妹對親姐姐一樣。
偶爾田姐有頭疼腦熱,蘇禾還會親自照顧她吃藥。
就這樣的一對夫妻。
男主人沉穩有責任心,女主人善良優雅。
可,為什麼兩個人就是如此貌離,神也離呢?
太太哪裡不好?
先生要這樣對她?
田姐想不通。
她將蘇禾手中的拎著的食材接過來,和蘇禾一起上樓,到了樓上,蘇禾將腳上的高跟鞋隨意一甩,兩隻高跟鞋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