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品玉將手上被血染紅的毛巾遞給雲輕痕,又從他手上接過乾淨的毛巾:“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雲輕痕看著鳳久瀾嘴角還沒幹涸的血跡,有些擔心的吞了吞口水,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沒事呢?不過現在也就只能相信君品玉了,這段時間下來,都是他在殿下的身邊照顧,如果不是因為他,殿下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發病。
誠如君品玉所言,鳳久瀾很快停止了咳血,只是整個人還昏迷不醒,那模樣看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病發都還要虛弱。
“殿下這樣是沒事了嗎?”
雲輕痕將毛巾扔在水盤中,走到床邊,小心的替鳳久瀾將被子蓋好:“殿下沒事了嗎?”
君品玉伸手抹去臉上的汗水,揮了揮手,眨眼的功夫,那四個黑衣人很快消失。
君品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邊說邊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直到那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喉嚨滑過,君品玉才擦覺自己的手腳也是冰冰涼涼的。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雲輕痕看了床上的鳳久瀾一眼,明顯的焦灼擔憂。
君品玉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茶杯,食指一點點滑過杯子的邊緣,沒有馬上回答。
“鳳久瀾和你說過情花毒的事情嗎?”
君品玉手指著對邊的旁邊的椅子,示意雲輕痕坐下。
雲輕痕坐下,搖了搖頭,轉又道:“知道一點。”
鳳久瀾的身邊需要人照顧,所以君品玉和鳳久瀾說話時,他經常會站在一旁,不過這件事情,殿下好像有意避開他,所以知曉的不是很多,只知道公主中了情花毒,而且這種毒和殿下的性命綁在了一起,別的再多也就不知道了。
“那是一種蠱毒,比任何一種毒藥都還來的殘忍,分為母蠱和子蠱,當年柳心悠分別將它們植在了弦月和鳳久瀾的體內,若是弦月不動男女之情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一旦弦月動了真情,鳳久瀾就會承受很大的痛苦,情濃,痛深,就像現在這樣。”
雲輕痕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成拳:“我要殺了那個女人。”
雲輕痕邊說邊從懷中抽出寶劍,推門就要衝出去。
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到底殿下和公主是哪裡得罪她了,讓公主和殿下兄妹分離,還變著法的折磨年幼的公主,十多年了,難道這些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不要衝動!”
君品玉站了起來,攔在雲輕痕身前。
“我和她同歸於盡。”
雲輕痕心亂如麻,怒吼出聲。
“你這根本就是去白白送死。”
軒轅昊、蘭裔軒、白戰楓三人聯手才將她制止,白戰楓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不要說是雲輕痕了。
那個女人不但身手好,還懂人心之術,不然也不可能控制的了弦月這麼多年,那樣的女人,豈是雲輕痕能夠殺死的?
“現在是關鍵期,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鳳久瀾怎麼辦?誰來照顧他?”
雲輕痕轉身,看著床上的鳳久瀾,重重的嘆了口氣,憤怒的將劍放在桌上。
娉婷姑娘跟著公主去了鳳國,殿下的身邊就只有他一個人,這個時候,他不能離開。
“前段時間殿下時不時就覺得胸口泛疼,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君品玉看了雲輕痕一眼,沉默,表示預設。
雲輕痕隔著視窗的窗紙,眺望漆黑的夜空:“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雖然疼痛,但是根本就看不出來,這些年,殿下一次次的都熬了過來,這次也沒問題的,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雲輕痕沮喪的趴在桌上,放在桌上的手一點點緊握成拳:“不行,我要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