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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邊說喜歡你的,想追你的是王八蛋。我和他們不一樣,為了你,酒我不喝了,自由我也不要了,獠牙我也可以拔掉。你要記住啊,只有我才是全心全意喜歡你的小流氓。&rdo;

白恬的睫毛幾不可見地輕顫了幾下,她眼底是汪洋的波瀾壯闊,是狂風的肆虐呼嘯。她的修剪整齊的指甲嵌進掌心的面板裡,用力到指關節都泛白。

可她面上是平靜的,她把那些心思藏進心底,沒有讓任何人知曉。

她的聲音很輕,&ldo;如果你已經撒完嬌的話,我們回去上課吧。&rdo;

他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微微蹭了蹭她的脖頸。像一隻正在熟睡的小奶貓,你逗一逗它,它下意識地用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一蹭你。

兩人現在這樣,可以說是很曖昧了。不僅指兩人現在的姿勢,也指兩人的關係。

可他又像個小霸王一樣,把話說得理所應當。好像世界上應該是有《程景行定律》這條定理的,不然他怎麼能這麼坦然。

&ldo;我就是這麼偏激,除了我之外,誰喜歡你我就打誰。往死了打,打得他再也不敢對你有一點點的花花腸子。別人要和我家小姑娘談戀愛啊,卻對不可以,連想想都不可以。&rdo;

&ldo;所以啊,你要好好想想。&rdo;

他留下這句話就走,未曾停留,留著白恬一人在樓梯間裡。

她順著牆壁往下蹲,腦海里迴蕩的都是他的話。他的嘴裡向來沒有一句真話,他現在可以對她滿懷熱情,那他以後也可以對她決絕殘忍。

而她不一樣,她沒有想過那些所謂海枯石爛,滄海桑田的愛情,她不需要。她如果喜歡一個人啊,就把他帶到懸崖邊,要麼好好相愛,要麼一起葬身崖底。就是死也得在一起,絕對不能離開。

她原本可以很冷靜,用拒絕擁有的方式來抗拒失去。

他這樣一再撩撥她,彷彿攪亂了一袖春水。

樓梯間又響起他的聲音,冬日的流水潺潺,是凜冽的。

&ldo;還磨蹭,不走?&rdo;

白恬抬頭,他迎著光站在那,雙手插在上衣的兜裡,挺拔得像一棵白楊。

他沒有走,亦或是他走了幾步又退回來。

那可不可以說,她在他心裡是有一點點不一樣的。

&ldo;2013年11月15日

我好像和他一樣偏激,誰喜歡他,我也想砍誰。&rdo;

將近一年的末尾,氣溫愈發低了。似乎只要呼一口氣都能瞬間在空中結成冰渣渣掉下來,班上的老師一向奉行&ldo;暖和你就要打瞌睡,所以門窗一律不得關&rdo;的觀念。

風從門窗裡灌進來,鑽進人的衣領裡,讓人冷得直打顫。好不容易在哆嗦中捱到大課間,同學們幾乎都選擇站在走廊曬太陽。

白恬的位置,教室門進來的風直直地往她腿上吹,她幾乎是一下課就往外跑。

她靠著牆站著能曬到整條腿,黑色的褲子吸熱,一瞬間感覺身上暖和許多。女孩子們在討論明天的週末,可以逛街可以約會。

身邊似乎有人湊了過來,淺淡的菸草味夾雜著雪松和廣藿香的味道。

愛馬仕大地,木質香和礦石的碰撞,彷彿蓄積著無限能量的黑色火山,是一款內斂沉穩的男香。

萬千少女心中排名第一的男友香。

她轉了轉目光,平視只能看到對方的肩膀。卻被對方捂住了眼睛,不用抬頭看了,可以確定是程景行。

&ldo;程景行,你最幼稚。&rdo;

程景行這人一向厚臉皮,隨便什麼評價什麼形容詞,只要是帶個&ldo;最&rdo;字的那就是比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