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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秦揮了揮手，&ldo;你爸以前和我爸說過，如果你提了申請，是怎麼都要讓你過的。你看看你這樣多好啊，你爸媽都希望你能參……&rdo;

顧秦是在看到白恬那一瞬間消聲的，倒不是驚訝於為什麼她會在這，而是她煞白著一張臉站在暗處，緊緊地盯著程景行的背影，宛如鬼魅，著實嚇人一跳。

程景行順著顧秦的視線方向看，恰恰好對上白恬的目光，她把拳頭握得緊緊的，面上無甚表情，只是倔強地望著他。

他倆彼此看著，卻並不說話。看兩人這副模樣便知道，程景行還沒告訴白恬這件事，顧秦自知理虧，犯了錯，把攤子留給程景行處理，自己灰溜溜地就跑走了。

木門&ldo;叩&rdo;得一聲，打上了鎖。她漸漸笑起來，聲音裡依然溫和，&ldo;你也要走嗎?&rdo;

她說的&ldo;也&rdo;，不是顧秦那個&ldo;也&rdo;，是父母奶奶的那個&ldo;也&rdo;。

他如鯁在喉，本不該瞞她，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同她說這件事，便想著再拖一陣子。等到申請的結果下來，如果沒透過，那他就不用說了，如果透過，他再告訴她。

可是因為顧秦這麼鬧一下子，他變得被動起來。&ldo;白恬，我……&rdo;

&ldo;你說什麼要和我一起上大學，是假的吧，你早就想好了要參軍入伍。可我對你說得話都是真的，你記得我們當時在一起的時候，那天傍晚在陽臺上，我說，我是活在懸崖邊上的人，但凡你有一點點要離開的心，我就拽著你一起跳下去。&rdo;

&ldo;剛才聽見你和顧秦說話的那一瞬間，我真的是這麼想的。&rdo;

那一天程景行對白恬撒了謊，他沒有說他申請入伍的真實原因，他說他只是有備無患，擔心高考不甚理想，不能到希望的學校去，以後養不起他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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