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她立馬抬腳進屋,打算圍觀現場,發掘JQ。
海藍色的帳幔被夜月粗魯的挑開,他激動萬分的站在床沿,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病床上,幽幽轉醒的男人。
三千白髮隨意的樸散在身下,白色的褻衣,映襯著他本就失去血色的容顏愈發蒼白,靜止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皮徐徐睜開,那雙如大海般深邃的黑眸,倒影著眾人的身影。
上官若愚饒有興味的倚靠在房門上,光明正大的看戲。
“醒了醒了,二皇子醒了。”勞累了大半天的太醫們有些亢奮,但很快,他們就冷靜下來,帶著打量和猜疑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南宮無憂的身上。
該說不愧是異類嗎?身中劇毒卻連這樣還能熬過來。
“水……”虛弱到低不可聞的聲音,讓上官若愚聽得連連皺眉,她眼疾手快的替他端了一杯茶水遞過去。
波瀾不驚的眼眸微微轉動,落在她的身上。
“喝吧。”她直接將茶杯遞給他,南宮無憂剛想抬手,但身體卻虛弱到使不上力。
夜月急忙替他將茶水接過,然後側坐在床沿,輕輕扶住他的身體,喂他喝水。
哎喲喂,這一幕真溫情啊。
上官若愚彷彿看見了圍繞在他們身體周圍的粉色泡沫,眼底的綠光瞬間暴漲。
南宮無憂瞥見她異常的神態,眉頭暗暗一皺,她為何這麼看著自己?
“主子,你感覺怎麼樣?”夜月強忍內心的激動,略帶不安的問道。
“尚可。”他早已經習慣了,不論是疼痛,還是虛弱。
細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周圍灑落下淡淡的陰影,此時的他,如嬰兒般脆弱,讓人心疼。
“既然二皇子醒了,微臣等這就進宮回稟聖上。”太醫們打算起身告辭,他們的責任已經盡到,也不打算再繼續留下來。
這幫人巴不得離南宮無憂遠遠的,以防止因為他而遭到厄運。
“各位慢走啊。”上官若愚愉快的揮著手,目送他們離開之後,她也打算告辭閃人。
這人已經醒了,貌似她也沒留下來的理由。
“謝謝你。”南宮無憂冷不丁開口,清潤如風的嗓音,此刻多了幾分沙啞,他強撐著身體,手肘抵住身下的墊子,華髮無力的垂落到胸前,模樣倔強卻又脆弱。
剛到舌尖的告辭被她默默吞下,這種時候,她還是先別說要離開這件事吧。
“我沒做什麼,是你的人為你請的太醫。”上官若愚指了指夜月,將功勞推到他的身上。
艾瑪,這種時候,他是不是該感動?
“這是屬下的分內事。”夜月不敢居功,“主子,能夠說服皇上調派御醫,實乃姑娘的功勞,是她以一己之力說動皇上的。”
“是麼?”又是她啊,南宮無憂難以說情心裡的情緒是什麼,只是這顆空蕩的心,生平第一次,有暖流湧現。
這種感覺,就像是獨自行走在黑暗世界裡,忽然看到了一束光。
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