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緩慢,他現在長大了,可以替孃親做到很多事。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但上官若愚卻從不曾嚴苛教育一雙子女,她自個兒也不曉得,這小白怎麼偏偏就長了一副嚴謹、沉著、老成的個性,和小鈴完全是兩個極端。
難道說真是自己的教育方法有問題?
“孃親?”上官白有些不悅,他和孃親在說正事,孃親怎麼可以走神?
“好吧,你想要知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她心思一動,有些事,或許告訴他,也不是壞事,他們是一家人,任何事都應該坦誠。
“恩,我聽著呢,孃親你說。”上官白豎起耳朵靜靜聆聽,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能夠讓孃親這麼苦惱。
“今天呢,孃親見到了傳說中的孃家人。”
那是什麼玩意兒?
上官白有些迷茫,在他的認知裡,孃家人這種東西,是從來不曾存在過的。
“就是我的親人,父母、姐妹。”上官若愚耐心的為他解釋。
“孃親有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哪怕上官白再冷靜,這下也被嚇得不輕。
“不然你以為我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她又不是孫悟空,天生天養。
“也對哦。”孃親有父母不是很正常嗎?上官白在心裡暗自鄙視自己的大驚小怪,“那他們來找孃親做什麼?”
“大概是為了讓我認祖歸宗?”好吧,其實她也沒弄懂紅蓮的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被丞相府放棄的大小姐,時隔多年,卻又被找回去,他們腦抽麼?
“那孃親想回去嗎?”上官白一針見血的問道。
完全不想!
上官若愚的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這四個大字,她要是想去見所謂的親人,還用得著這麼糾結?
“既然孃親不想,那咱們就不要理他們。”在他的心目中,但凡是孃親不願意做的事,就可以不去做,反正,他也沒有聽說過這些人的存在,在他看來,那是一幫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哎,”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她又何需煩惱?“有些事,不是僅憑自己的想法就可以去做的。”隨心所欲說得簡單,卻是最難達到的境界。
“為什麼?”上官白不明白。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要有牽絆,就有弱點,很多事情,我們都身不由己,除了自身的想法之外,還有更多的東西是凌駕在這之上的,例如責任,例如義務。”上官若愚說得十分嚴肅。
上官白卻似懂非懂,對他來說,這些道理太過於深奧,他只能一字不漏的記在心裡,卻沒能理解到精髓。
“那孃親到底想怎麼做呢?”
“明天我先去看看情況。”拖不是解決的辦法,人家既然找上門,她怎麼著也得去看看,畢竟,那是前身的血緣親人。
“我和孃親一起去。”上官白不願意讓她獨自一人面對,“我們是一家人。”
“暫時不用,我只是去探探路,先把情況給弄清楚。”她現在還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家,究竟隱藏了多少危險,多少隱患,又怎會讓自己最在乎的孩子涉險呢?
上官白心裡雖然十分不情願,但面對上官若愚的執意,他也只能妥協。
“那孃親,你必須得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他翹起尾指,神情鄭重的說道。
上官若愚微微一笑,伸出手指頭勾住:“好,我向你保證。”
只要有兒子和女兒在,哪怕前方是龍潭虎穴,她也有勇氣闖一闖。
入夜,上官若愚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天大的事,也不能阻止她的美夢。
上官鈴則膩在風瑾墨身邊,想要和他共度這最後一夜,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在書房看書,一個在欣賞美男。
第二天一大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