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動作微微頓住,南宮無憂靜靜凝視她幾眼,看得上官若愚一陣心慌,卻虛張聲勢的挺起胸口,毫不妥協的回視他,立場格外堅定。
今天,她非得出了這口氣不可!讓他丫的知道,家暴是不對的!尤其還是那種模式的‘暴力’。
心頭微微嘆息,罷了,昨夜是他不對,今日讓她出氣又有何妨?
他慢悠悠轉過身,將房門帶上,阻絕了屋外的窺視。
夜月身影一閃,在窗外蹲下,耳朵貼緊牆壁,努力想要聽清裡邊的動靜。
很快,屋內就傳出清脆的啪啪聲,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聲響,他的腦洞瞬間大開,姑娘她應該不會真的對主子下狠手吧?以主子羸弱的身板,能扛得住嗎?
夜月越想越心急,可衝進去打斷裡邊正在進行的事,他又沒那勇氣,於是乎,只能一咬牙,果斷轉身,回到自己房中,取出一瓶金創藥,打算待會兒等主子出門,交給他。
雖然幫不上主子別的,但事後的上藥工作,他表示自己可以代勞。
上官若愚猛抽了幾鞭子,當然,是隔著褲子抽的,力道拿捏得很準,專挑肉肥的地方下手。
一個時辰後,在夜月望眼欲穿的注視下,那扇房門終於緩緩開啟,一席白衣的男子,以一種略顯彆扭的姿勢,從屋內踏步走出。
見他仍在,眸光頓時暗了暗,略帶幾分寒芒。
“主子,屬下什麼都不知道。”夜月心頭一涼,下意識開口表示自己的清白,可這話,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啥分別?眼見自家主子臉色愈發陰沉,夜月後悔得連腸子也快青了。
是他說錯話,他現在收回來成嗎?
“……”南宮無憂沉默的繞過他,步伐生風,披散的白髮在他背後隨意的左右搖擺。
夜月低垂著腦袋,彎腰站在旁邊,手裡拽著的那瓶金創藥,實在是沒勇氣送出去,其實,他還挺好奇,主子究竟傷在何處,要不,他去問問上官姑娘?可想想她擠兌人的口才,這個念頭被他默默打消。
圍觀雖然好玩,但把自己給賠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上官若愚出了氣,將雞毛撣子扔到旁邊,靠在椅子中,閉目順氣,媽蛋!總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不過話說回來,這風瑾墨是吃飽了撐的嗎?居然寫封信來說什麼,要是她在南商混不下去,隨時歡迎她前往北海投靠他?還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操蛋!那廝絕壁不懷好意,故意在挑撥他們倆的夫妻關係。
“夜月。”上官若愚重重喚道,她知道他在外邊。
夜月這才慢吞吞踱步進屋,“姑娘有何吩咐?”
“算了,沒事。”她沉默幾秒,卻忽然揮揮手,讓他滾蛋,原本她想著,讓他在北海找幾個人,給風瑾墨添添堵,但仔細想想,這事又耗錢,又耗力,兩地隔著十萬八千里,最終,她還是將這念頭給打消了。
夜月一頭霧水,見她沒事交代自己去辦,默默的打算告退。
“等等。”剛走到門邊,身後,又傳來了她的聲音。
姑娘有話能不能直說,這麼戲弄他,好玩麼?夜月各種鬱悶,再度轉身,恭敬的等候她的差遣。
“你去看看他的傷勢,記住,別說是我吩咐的。”她遲疑的說道,那人的身體本就不好,方才又被她打了一頓,說不準有沒有受傷。
雖然上官若愚很氣他昨夜的舉動,但這口惡氣出了之後,她還是忍不住為他擔心。
擦,她這是犯賤麼?
手指無力的揉搓著太陽穴,她深深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蛋疼。
“是,姑娘。”夜月面上一喜,姑娘心裡果然還是記掛著主子的!他立馬朝書房過去,準備的金創藥如今終於有了交出去的理由了!
夕陽西下,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