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道上滾動,咕嚕嚕,朝著城門駛去。
車廂內,氣氛甚是沉悶,上官玲偷偷戳著上官白的胳膊,示意他快去和孃親說話。
上官白衝她拋去兩顆衛生球,你幹嘛不去?
上官玲委屈的癟了癟嘴,她要是敢和孃親說話,還用得著讓老哥先嗎?
莊嚴巍峨的皇宮裡,下朝的鐘聲響徹雲霄,奢華的朝殿中,文武百官傾巢而出,結伴著,踏下百丈浮雲梯,打算出宮回府。
風瑾墨一席妖冶紅衣,在跨出殿門後,靜靜站在臺階之上,頭頂上,是明媚刺眼的陽光,太過灼熱的光線,讓他一時有些睜不開雙眼,那雙充滿魔力的桃花眼,細細的眯起,眺望著東方。
那裡是城門的方向。
這個時辰,她應當已經離城而去了。
平靜的心房,有些許刺痛,但他面上的笑,卻愈發明豔。
今日的離別是為了他日的再次相聚,他相信,他們再見之日,絕不會太遠。
“到那時,你的身邊,可還會有他的一席之地?”一聲意味深長的喃喃,從他上揚的唇瓣中吐出,隨風而逝,似在預告著什麼一般。
一日一夜的疾速前進,距離北海邊關,還有一百多里的路程。
大人的身體或許還能適應這日以繼夜的顛簸趕路,可上官玲和上官白顯然有些支撐不住,小臉煞白煞白的,卻死撐著,一聲也沒吭過。
“在附近的城鎮找間客棧落腳,今夜,不用趕路,明日再啟程。”上官若愚心疼的看著兩個寶貝難看至極的臉色,終是下令放緩車程。
南海果斷調頭,在一個小鎮上,找到最好的客棧,定下房間,讓他們歇息。
至於開銷,當然是他自己掏腰包,他可沒有忘記,主子的吩咐。
“很難受嗎?”上官若愚將兩個寶貝攙扶到木床上,溫柔的替他們拍著背,又餵了一些溫水,給他們喝,心頭滿滿的盡是自責。
“孃親,人家不難受的。”上官玲強笑道。
“撒謊。”自家的孩子是不是身體不適,她難道會分辨不出來?他們顯然是有些中暑,還說什麼沒事?騙鬼呢?“今晚好好休息,不要強撐。”
“可是孃親很著急要回去見白髮哥哥,人家不想拖孃親的後退。”就連平日裡最任性的上官玲,這會兒也變得格外懂事。
軟綿綿的一句話,卻尖利得猶如冰凌,猛地刺中上官若愚心中最柔軟的部位,揪心的疼。
她黯然握緊拳頭,臉色很是難看,“誰說老孃急著回去見他?”
“孃親,白髮哥哥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自從孃親看過那封信以後,就變得好奇怪。
上官白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雙沉靜的眸子裡,卻佈滿了憂色。
從出發至今,上官若愚的急切與憤怒,他看在眼裡。
“這些事,不是小孩子該管的,你們先休息,不要為孃親操心。”上官若愚還是忍住沒說,她輕輕拍著孩子的後背,將他們哄睡著,看著他們可愛的睡顏,看著他們略顯蒼白的面色,心疼得要命。
直到孩子們乖乖睡去,她這才走到房中的椅子上坐下,從衣袖裡拿出那封皺巴巴的書信,再度展開,一行一行,一字一字,逐個看去。
書信上,清清楚楚的記錄著,身為南宮無憂隱衛的夜月,曾屢次出入京城一間字號為悅來的錢莊,並且,每次他離開錢莊,錢莊的賬薄上,就會有一大筆銀子憑空消失。
探子順著這條線索一直追查,竟無意間查出,每每天下第一富商現身,夜月便會無故消失,而三年前,這位身份最為神秘的第一富商,曾在一次拍賣會上,用重金買下南商國先皇后的一件飾品,據說,這件飾品是先皇后臨終前,她身邊的宮女偷出宮的寶貝。
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