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冷不丁吐出一句話來。
嗓音清冷淡漠,卻又暗藏著幾分固執。
“……”腳步驟然一頓,他這是對自己方才的稱呼不滿?
“額!其實是未來丈母孃?”上官若愚要冒出一句話來,“你丫不是要等小玲長大,娶她過門麼?恩,提前叫我一聲丈母孃也是可以的。”
她的話,讓原本還有些劍拔弩張的二人,瞬間啞然。
丈母孃?
她還真的有在打算這件事嗎?
“哎呀,孃親,你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這事說出來呢?人家好害羞啊。”上官玲輕輕跺跺腳,臉上紅霞漫天,雙手捧住兩頰,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風瑾墨妖孽的背影,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害羞?你的人生裡,有這兩個字的存在嗎?”再說,若是真的害羞,她能先把黏在人家身上的眼神給收回去麼?
風瑾墨背脊微僵,那束太過火熱的目光,讓他想忽略也難,嘴角艱難的動了動,“孤千里迢迢前來,二位還不好吃好喝的招待?”
至於什麼丈母孃的話題,他拒絕正面回答。
“好嘞,紅蓮,快去醉仙樓再定一桌酒菜,為太子殿下接風!”上官若愚扯著嗓子,樂呵呵的吩咐道,完全沒在在意新增一桌酒菜,得花出去多大一筆銀子。
紅蓮急忙應下,忙不迭離開府宅,去執行她的命令。
上官玲還等著聽風瑾墨對她表白呢,哪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撩袍進入前廳,絲毫沒有在意身後的她,一顆少女心徹底碎了。
剛進屋,上官若愚就親手為他把椅子拉開,笑容滿面的道:“太子殿下請坐。”
眉心微微一跳,她如此殷勤,不知為何,反倒交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罷了,不論她在打著什麼主意,他且看著便是。
優雅的在廳中的木椅上坐下,姿勢愜意,慵懶,彷彿他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南宮無憂在他對面落座,隔著一張木桌,與他遙遙相望。
“咳,今日太子殿下能來,讓我和二皇子倍感歡喜,也讓這兒蓬蓽生輝不少,我就以一杯水酒敬太子殿下一杯,以示感謝。”她提壺為自己斟滿酒杯,衝著風瑾墨特豪邁的仰頭喝光。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風瑾墨怎能不應下?纖細的手指,輕輕舉起杯盞,豔豔紅唇含住杯沿,剛喝盡,耳畔就響起了一道猥瑣的聲音:“那啥,太子殿下,你也知道今兒是我的大喜日子,咱們的關係又那麼好,你看是不是?”
她搓著手,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風瑾墨微微一愣,是不是什麼?
“你有話大可直言。”她難道不知這副故作害羞的樣子,很讓人惡寒麼?
“哎呀,就是稍微意思意思啊,像你這樣的大人物,千里迢迢趕來,總不會真的只為了喝一杯酒,吃一頓飯吧?”靠!她都說得這麼明白,這麼清楚,他難道還想裝傻不成?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是主動開口要禮物的節奏?
一抹興味染上眼眸,他笑道:“若是孤當真只打算來討要一杯酒水呢?”
某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一張臉徹底黑了,磨牙道:“夜月,速度把這混吃混喝的傢伙,給老孃趕出去,丫的!不知道我們家家徒四壁嗎?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夜月果斷跨入房中,走到風瑾墨身後,作勢要動手。
院落中,數道黑影從空中落下,正殺氣騰騰的望著他,這些人是風瑾墨貼身的暗衛,負責保護他的人身安全,若是夜月膽敢動手,他們勢必會奮起反擊。
“你要趕孤走?”她難道不知,今日他登門前來,已是一種莫大的殊榮。
幾乎是在向人宣告,他與二皇子府的交情!為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