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點啦,重點是,他說他是來宣旨的,宣旨是什麼?”她疑惑的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還是沒弄明白這兩個字是啥意思,索性不再去想,繼續道:“然後白髮哥哥和夜月哥哥就跪下啦,那人就拿出一份東西,開始念。”
“然後?”她能直接說重點嗎?被無端吵醒的上官若愚倍感頭疼,說了這麼多,還沒說到重點上。
“然後人家就聽到他說,今後不給咱們銀子了,讓咱們自己養活自己。”這話是上官玲自己理解的,但大概意思差不多,“孃親,咱們要變成窮光蛋了嗎?”
嚶嚶嚶,她不想變成窮光蛋啊。
原本聳搭著的雙眼驀地瞪大,睡意瞬間在她的腦海裡消失得無影無蹤,“臥槽!啥玩意?”
“額,就是那人說,今後不管咱們的死活,讓咱們自給自足?”憑著記憶,她記下了後邊這四個字。
“靠。”上官若愚一把掀開被子,動作大得差點把上官玲從床榻上給掀翻下去,還好她及時伸出爪子,抱住錦被,有被子墊在屁。股下邊,才避免了摔倒的疼痛感。
“孃親……”她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著上官若愚一個魚躍翻身跳起,然後,連鞋也沒穿,化作一陣風,咻地衝向門口,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原本還想抱怨她家暴的小傢伙,這下是真愣了,回過神來,她迅速起身,拍拍屁。股,拔腳追了上去。
上官若愚一路狂奔到前廳,就看見南宮無憂坐在廳中,夜月一臉不愉的站在他身後,她剛進屋,目光就被茶几上,那道明黃的卷軸吸引住。
“上官姑娘。”夜月愕然看著她狼狽不堪的形象,腦子有些懵。
上官姑娘這是剛經歷過一場戰鬥後,才趕來的嗎?
原本精緻美麗的髮髻,略顯蓬鬆,幾戳烏黑的秀髮,從髮髻裡冒出來,垂落而下,衣袍褶皺,像是剛被蹂躪過似的。
不過,某個正沉浸在巨大打擊裡的女人,卻沒聽見他的呼喚,果斷邁開步伐,走到桌邊,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聖旨,手臂一抖,將它開啟。
上官玲氣喘吁吁的追了進來,然後,挪動到下方坐在椅子上的親哥身邊,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上官白橫了她一眼,哼,一定是她告訴了孃親這個訊息,才會讓孃親以這樣不完美的形象趕過來。
不善的視線,令上官玲有些壓力山大,她咧開嘴,露出一抹甜美的,充滿討好的笑。
這笑容若是旁人看見,鐵定心都得化掉,但對於上官白來說,卻沒有任何作用。
他不悅的冷哼一聲,轉開頭,拿後腦勺對著她。
南宮無憂微微側目,望著某個手拿聖旨,這會兒正在渾身微微發抖的女人。
她還好麼?
“臥槽,老孃要去找狗皇帝理論!”一聲咆哮脫口而出,她猛地將聖旨砸到桌上,抬腳就往外衝,氣勢暴漲,如一隻盛怒的猛獸,張牙舞爪的,好不駭人。
上官玲渾身一抖,下意識抱住上官白的胳膊,嚶嚶嚶,孃親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