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三位大人,奴才查過此人的身份,他乃是半年前從軍的陳良生,從軍前,是一介草民,家住正南街,但奴才方才領人前去,家中只有一地血泊,並未見到他的家人。”侍衛沉聲稟報。
“你撒謊——”陳良生忽然激動的嘶吼道,身體不停的在地上抽動,似乎是想要撲上來,與這名侍衛爭辯。
南宮歸霸微微蹙眉,李奎立即上前,一腳將他的背部踩住,“主子面前,豈容你放肆?”
陳良生疼得面部猙獰,但一雙猩紅的眼睛,卻始終怒視著這名報信的侍衛,神色似憤怒,卻又難掩不安。
“他有說謊的必要嗎?”上官若愚勾唇輕笑,眸子裡掠過一道精芒:“看吧,我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呵,這麼淺顯的道理,你竟不明白?還在奢望,你背後那人,會善待你的家人?醒醒吧二逼青年,人家可不曾把你當作人看,瞅瞅,你這前腳剛被抓,後腳你的親人就慘遭殺害,這不是明哲保身,棄車保帥是什麼?”
犀利的話語如同刀子,狠狠割著陳良生的心,他痛苦的不願去信,不願去聽,但心裡卻總有一個聲音,在說著:是真的!主子拋棄了他!主子為了不暴露身份,殺害了他的家人!
眼淚痛苦的順著他的面頰落下,他面如死灰的摔倒在地上,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忠心是好事,但愚忠,卻叫傻,你替他賣命,他回報了你什麼?抓走你的親人,你難道還在妄想,他只是把你的親人帶走,準備找個鳥語花香的地方,給銀子讓他們養老麼?”上官若愚譏笑道,繼續打擊他。
人的心理防線一旦被攻破,信仰但凡被摧毀,那麼,他就會開口。
人性這種東西,沒人比她更加了解,真當她單修的心理學是白學的嗎?依靠屍體上的傷痕,推斷案情,模擬出兇手當時下手的心情,是法醫的職責。
而此時,她當然也清楚,陳良生的心情,被信任,效忠的主子背叛,於他來說,或許只是一重打擊,但當至親被害後,那打擊才叫致命!
雙重打擊下,她不信他沒有半點動搖,只要他動搖了,接下來的審問,就會簡單許多。
“你若是把他招供出來,九門士兵出動,也許還來得及從她口中得知你親人的下落,運氣好,說不定還可以將他們救下,但若是晚了,你到死也不會再見到他們一面。”上官若愚連逼帶威脅,語調很是沉重。
早已心慌意亂的陳良生,不自覺跳進了她的陷阱中。
一面是忠誠,一面是至親。
他緊咬著牙關,口中發出糾結,悲痛的嗚嗚聲,如同一隻困獸。
在場無人同情他,他現在的下場,實乃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上官若愚耐心的等待著,食指輕輕敲擊著木椅的扶手,清脆的碎響,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不斷刺激著陳良生慌亂的神經。
終於,他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痛哭流涕道:“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求求你們,救救奴才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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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悶虧吃著吃著就習慣了
上官若愚並不意外他的妥協,人在打擊中崩潰,是很正常的事。
身體懶懶散散的靠住椅背,眉梢一抬:“說吧,你背後的效忠的主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侍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是……是三皇子的側妃,李夫人。”
“啥?”上官若愚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倒下去,臥槽!李珊珊?她招惹過這個女人嗎?
南宮無憂面色微冷,周身的氣息涼如幽風,竟會是她?
“你莫要含血噴人!三嫂她怎會對二嫂不利?”南宮歸霸心頭微驚,萬萬沒有料到這件案子,竟會牽